凌寒低着头,不说话。心道这不是考秀才的期间了,他又执钢笔写字,并没有决计练过书法,那里入得了许远征以书法家考评的目光。
“为外蒙谋永久治安,援助打消自治……”凌寒一字一句的念着。
许远征也没有歇息,他已经换了便装,一身棉袍,肩上还披着戎服大衣。桌案前是宣纸,许远征正在当真的写字。许远征见凌寒戎服整肃,略是一笑。
“这是……这算是甚么闲谈?”
是夜,蒙古撤治的和谈达成。
巴玛望着这个手腕凌厉多变的将军,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凌寒只得站起家,略是躬身听训。
许远征道,神采已经是冷冽,目光却又落在集会室那朵红色曼陀罗花上。
凌寒应着,走到桌案前,看许远征写的字。
凌寒最是不耐烦这些笔墨事情,之前给凌晨做秘书就痛苦不堪。许远征是驰名的北洋才子,诗词文章更是文采风骚,比之板正的大哥还是要求要,写的东西怕很难如他法眼。饶是如此,凌寒只得咬着钢笔盖,一字一句的写,写了又划掉。
“我们并不会虐待一向共同我们的王公贵族的。我们向来尊敬您,更是感激您情愿撤治的主张。”
“你这文章和字,都该是回炉书院好好教诲去!当年我和你大哥在你们家私塾读书,你家的先生还是很驰名的书法家,要求极高。这一页字里如果有三五个他看不过眼的字,抓起戒尺便打,你大哥的字端方有古风,你这一页纸,可看的字都没有三五个。”
许远征望着巴玛,脸上尽是诚心。
“持续写你的!”许远征道:“我明天替你大哥教诲你写字,如果我看不畴昔,你就给我写到天亮吧!”
许远征嘲笑:“不然,王公觉得如何?再说了,王公感觉活佛应下了王公大人还是有力回天,一意孤行么?”
“边事与兵事通,不过恩威并用四字,而用恩用威,前后相互,颇费考虑……现任执事手执权益,其人又颇谙外事,可谕以短长,故专意结之以信,感之以情。每于大议场中,当众极与谦下,尊以老辈,誉以清操,讽以活佛多病,可接其任。看操之日,示以军规之严,军容之肃,兵士放假观剧,苦乐与供,俱知军心之固……空言统摄,难期长远,统统要政,不及时办法,终恐此地非我统统,有之亦不如其无……”
仿佛是看出来凌寒的疑虑,许远征笑笑:
许远征的威胁已经很较着,但是,脸上却带着笑容。
许远征道。
“许司令过奖!”凌寒道。
“您,如何能够如许……”
凌寒应着,取了执笔,就在中间秘书的桌椅处坐好,等着许远征叮咛。
许远征一笑:“我们要的是撤治而不是闲谈。王公说只要活佛应下,您也会应下的。我们的和谈达成,会告诉王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