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踱步到凌言面前,打量着他。凌言的个子本来是兄弟几个最高的,比凌晨与凌寒略高一些的,但是,他现在却低头躬身,始终以绝对谦虚顺服的身姿面对他。
“大哥还没有歇息吧?”
凌晨看着凌寒,连连点头。
凌晨的一席话,凌言与凌寒都是大惊。
“我回扬城给大哥分忧吧……”凌寒道,这一次,是诚恳实意。
凌晨一声长叹,放开了凌言:“凌言,你从小就听话和顺,向来不让父母操心。你心最软,仁慈的很,你怕弟弟被父亲罚,替他们遮挡,替他们背黑锅,挨打受罚。但是,你这些仁慈,一无是处,一无所用……”
“自小,凌言带着你们读书,以后又带你们出国,他有教诲你们的职责,你出错,没有被教好是他渎职,我纵使罚他,他也没有委曲;更何况,他替你欺瞒着我,这是他本身做的,他本来也就该罚。你如果感觉你二哥委曲,你就老诚恳实不要惹事儿!”
他们晓得父亲当时,但愿沐家留一支血脉,以是他们去国;也晓得,大哥凌晨是奉父亲之命统帅扬城军停止反击,誓师死战到底,却没有想到,连大嫂和大哥的孩子,都是鼓励大哥的砝码。
是夜,凌言与凌寒都是展转难成眠,沉默而对,各有苦衷。
那一场战乱持续了半年多,当时大嫂临时回娘家,被兵变的兵士发明了踪迹,躲进了深山。但是,一起驰驱以后难产,一尸两命。阿谁孩子,传闻一个标致的男婴,眉眼很像大哥。
“父亲跟我说,我们的存亡就很扬城系在一起,如果城破,我们就跟着扬城陪葬。那会儿,秀芝怀胎九个月,都将近临产,我求父亲让秀芝带着书瑶跟你们走,父亲不准,他要让我心无挂碍的死守扬城。他不准我有其他任何的顾虑……”
凌晨摆摆手。
他曾十几岁随父亲打猎南山,也曾有娇妻弱女,泼茶对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