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荇翊看着他的怪模样,内心止不住一阵酸软,“你说你这黑不出溜的哪点儿好了,婉枫她干吗要认死理儿,非你不成!唉……”廖荇翊扬起脸,朝着黑黝黝的夜空长叹口气,“严臻,这是不是就是人的命,不管我们如何尽力,也窜改不了她既定的运气。”
严臻大步跑向营房楼,远远的,看到一抹熟谙的身影正倚着门框,像老衲入定一样,盯着四周的大树一动不动。
严臻下认识地摸了摸嘴角,笑着骂道:“行啦,别装好人了!”
热烈喜庆的春节方才畴昔,军队就迎来了春季大练兵。
“连长,找我啥事?”
严臻摘了军帽,挠挠头,悻悻然地敛了笑容,“不太顺利。主如果我妈,她嫌长安事情太忙,不顾家。”
这天,严臻和兵士们正在练习,宋志文却站在场边叫他。
“你还是留着娶媳妇用吧,到时候,让你也尝尝在上海买房的滋味。”廖荇翊笑了笑,抬腕看看表,“行了,我归去值班了,明天大年夜,估计病号也不会少。”
特别是这个严臻,三句话不离长安,听得他是心头火大,一脸的不耐烦,“好了,好了,就你家长安短长!行了吧!”
廖荇翊明晓得严臻说得都是肺腑之言,句句都是事理,可一想到在车站送mm去外院学习时那伤感的一幕,他的内心就感觉不是个滋味儿。
严臻难堪地笑笑,“这是我攒的补助,我妈不晓得。”
“要不要我送你。”严臻笑道。
廖荇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内心舒坦很多。
“荇翊,你今晚不值班?是李军医带你出去的吧。”严臻一个大跨步,跃下台阶。
严臻撞撞他的肩,挤眉弄眼地问:“你呢,啥时候和你家马大夫走红毯?”
严臻拎着袋子回宿舍,走着走着,步子却慢了下来,他靠在大堂的墙上,口中喃喃道:“长安,你啥时候也能嫁给我啊。”
严臻刹时瞪大眼睛,暴露欣羡的神采,大声叫道:“真的!太好了!”
看严臻只顾着嘿嘿傻笑,他忍不住皱着眉头问:“你们啥时候办事?我听我妈说,你把人都带家去了,我严叔和宋姨如何说?”
严臻擦了擦额头上明晃晃的汗珠,一起小跑,来到宋连面前。
“嗯,嵩湖花圃一套小两居,二手房,客岁夏天交的首付。”廖荇翊一脸肉疼地说:“全款买不起,我去银行办了按揭。”
廖荇翊瞅着面露忧色的严臻,立直身子,把一袋吃的抛给严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