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那么疼我,奉告他们实话,我怕他们讨厌我,也怕他们逼我们现在就要孩子。”
“这还用说。”
领证以后的两天,傅岳无时无刻不在揣摩如何坦白,乃至于放工时候他老是心不在焉,和阮夏谈天的时候不免几次走神。
傅岳很快回了个“好,别太晚”,看得她不由噘起了嘴。
“他不体贴你?那宝宝出世后跟你姓好啦。”
“当然不介怀,本来就筹办归去用饭的时候奉告他们的。”阮夏顿了顿,又把心中的不快说给池西西听。
江以萝一脸不甘心肠分开后,未宛对阮夏说:“她另有一个月就生了,随便吃没甚么干系,你现在是头三个月,反倒要重视。”
说完这句,傅岳就带着阮夏从二楼窗户踩着空调主机跳到了草坪上。
他怕阮夏和池西西走得近,是因为池西西有种超才气——当初她和傅川闹仳离的时候,姑姑美意去劝,哪知劝过以后,年过六十的半老太太回家就没好气儿地要和姑父分家。
光阴荏苒,物是人非,何其有幸,他们还能在一起。
以傅岳的性子,“我爱你”这类话实在难以开口。
傅岳本来筹办今晚就坦白跪地告饶,因为摸不清阮夏在气甚么,迟迟不敢冒然开口,怕两罪并罚紧跟哥哥的脚步被仳离,踌躇之下,只好晚些再提。
“这不叫分离,叫仳离。”
……
阮夏晓得楼下是草坪,涓滴不担忧他掉下去,便只当没听到地冲他吐了吐舌头。
江以萝同在孕期,黎铮表示得非常严峻谨慎,短短几个小时,给江以萝打了三通电话,发了无数微信,听到江以萝抱怨他啰嗦烦人,对比之下,阮夏天然对傅岳心存不满。
阮夏一变态态地没替他说话,全程噘着嘴。
话音未落,不等阮夏抵挡,傅奶奶竟端着一碗粥排闼而入,看到傅岳把阮夏压在身下,顿了半秒后,傅奶奶放动手中的燕窝粥,拧着傅岳的耳朵把他轰了出去。
阮夏看也不看傅岳,翻开电视机,拆了包薯片。
“有甚么要紧。”嘴上这么说,阮夏却给傅岳发了条微信,用心说早晨要跟朋友们吃火锅,不归去。
火锅变成了平淡的淮扬菜,一顿饭吃到八点,分开的时候,还是未宛和周圆圆将她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