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一勾,顺势踮了踮脚,把伞面往前挪了挪,也罩在他的头顶,“我要的赔偿就是,你陪我去喝一杯咖啡。”
因为她恨的,向来都不是他这小我……能够是那些贩子惯有的戾气?能够是那些尔虞我诈的棋局?又或者,能够是那些永久都没法托付的至心……
江沉想都没想就将伞重新塞回到她手里,然后上前半步,背对着她蹲下身。
比起恨他,她更想漂亮地冰释前嫌。
“好、好的……”
“对啊,”夏也放下咖啡杯,驱逐着他的目光,“既然江董达成了本身的任务,于我而言,在您身边存在的意义理应止步于此。刚好我也需求些时候来静养身材。”
屋檐下的灯光被雨雾折射,错落明灭的光影,覆盖在两人周身,竟有种含混的色采。
夏也持续诘问:“奉告我,是还是不是?”
他微微错愕,“现在?”
一开端,她不知所措地揪着肩头的西装垫肩,渐渐地,她放松下身材,将上半身贴在他宽广的脊背。
“没甚么,就是直觉罢了,”夏也一样喝了一口咖啡,“并且我猜,你要完成的这个任务,我也是此中必不成少的一环,以是你才会把爷爷的屋子无前提还给我。就像你说的,贩子都厚利,以是你不会平白无端地给我好处。毕竟无功不受禄嘛。”
“嗯,好,”夏也一副很轻松的模样,随即话锋一转,“另有一件事,我的辞职申请邮件,还烦请江总、哦不对,是江董,还烦请您尽快批复。”
“如果你是这么觉得的,那就这么觉得吧。”
“你真的想好了?”
“哦……”
那一刻的夏也,非常清楚地听到了本身的心跳声,很有力量,很有活力,就仿佛不管火线会碰到甚么困难,都有人像现在如许,和她一起并肩向前……
偶尔他会踩到小水洼,她的心也跟着轻晃一下。
他反手拉过她的腕,将她带离那道挡雨的屋檐。
他有些怔愣,静止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伸手接过她的伞,“嗯,走。”
他不动声色地说完这些话,又低头喝了几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