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对于夙来云淡风轻的霍睿言来讲,仿佛有些风趣。
很久,他似在答复她,又像是自言自语:“放不下京中的人和事,比方,太子殿下、晏晏,另有我姐。”
宋鸣珂随口扯谈,与他体贴眼神相触,顷刻记起曾收下他的酥心糖,又想起天子说的“嫁谁就留谁在京”的打趣话,不由得耳根发烫。
回眸处,疏朗梅林间徐行行出一灰青色身影,倒是办理结束的霍睿言。
看来……大表哥说他“招猫逗狗”,还真没冤枉他!
手上梅枝不离,暗香乱了宋鸣珂的心神。
“好久不见那小丫头了!”霍锐承后知后觉。
“太子”名誉如日中天,宋鸣珂繁忙雪灾后续要务,所到之处总能遭到热烈礼迎。
“放不下甚么?”宋鸣珂诘问。
寒冬夜空如浓墨染绸,铺盖六合。城中各处连续亮起的灯火,恰如灿烂繁星抖落人间。
对于皇后和宋显琛来讲,宋鸣珂乃娇懒软糯的草包公主,能冒充太子不穿帮,已算万幸。
命余人退下并掩上大门, 皇后柳眉不经意一扬:“传闻,你以三哥儿的名义, 为雪灾筹集了很多资金?”
猫通体圆浑,乍一眼看跟球似的,眸子子圆溜溜,模样霸气又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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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落枝桠,艳红、粉白、淡绿迎霜傲雪,暗香淡淡深切心脾,教人精力舒爽。
宋鸣珂爱煞了梅枝,无法人矮力弱,蹦来跳去只掰下几朵残梅。
霍锐承纵身跃上树,行动迅捷地为她折了一大把梅花。
宋鸣珂全无防备,身材径直往前,差点儿撞在门上。
她轻描淡写,功绩全往霍家身上推,含糊应对母亲的扣问。
此生,定远侯不但没被削爵,还因雪灾建功,那婚天然不会退。
“带回家好了。”
“……反几次复,病去如抽丝嘛!”
“……只是怕她没了照顾。对了,你们想去边塞吗?”
…………
“我……我没有!”霍睿言宽裕否定。
刀剑出鞘声伴跟着厉声喝问:“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冲撞太子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