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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的内侍劝道:“殿下,此处风大……”

天子一惊,由她搀扶出殿,目睹素雪初覆,再观她神情悲切,不由得啼笑皆非:“傻孩子,这才第一场雪,值得你大惊小怪?”

“二殿下,敢问太子何事哀号?”扣问之人是乐平郡王。

倘若她现在为公主身份,也许捋起袖子就冲宋显扬叫板,可她所冒充的宋显琛脾气温厚,做不出此等放肆行动。

宋鸣珂微怔,了悟:“……给我的?”

外型新奇、口味奇特的酥心糖,宿世她吃过几次,印象深切,兄长离世后,她再未咀嚼过。

“先前,他所提观点头头是道,我还道他那榆木脑袋开窍了!谁知半盏茶不到,自曝其短!”宋显扬语带不屑。

因霜雪初降,余桐叮咛部属返回东宫备冬衣,交代返来时,等候的内侍不知所终,而雕栏之侧,宋鸣珂形单影只,对雪拭泪。

看来,她不但要假扮成男人,还得装嫩!

“公主此言让臣情何故堪!为陛下和殿下解忧,乃臣者本份,老臣定当鞠躬尽瘁,绝无懒惰。”李太医大惊,仓猝行礼。

面对调拨,宋鸣珂的恼火终究按耐不住,明眸寒光如飞刀划向宋显扬,心底已将他千刀万剐。

半柱香后,李太医领着药童前来复诊,见太子因公主到来而伸展愁眉,大大鼓励了一番。

“哥哥,”宋鸣珂眼睛红肿,小脸冻得生硬,无甚笑意,“今儿好些了没?”

为今之计,见步行步。

面前雪花迫使宋鸣珂定住脚步,回身请见。

正逢国丧,闻者垂泪,亦瞬即凝成冰。

宋显琛笑得牵强。

宋鸣珂心知他重症难愈,见一次,便少一次,内心交兵很久,依依不舍。

内侍们仓促躲避,殿前回归喧闹,唯剩耸峙不动的侍卫,和纷飞细雪。

甘醇甜味与酥松口感,使她沉重表情略微好转,忆及大表哥说“老端方,千万别奉告她是……”,她懵懵懂懂,估摸着他经常托兄长转交,但为何不让她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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