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山宗与她一同镇过山,经历过山险,他必然是成心为之,是要用心吸引住孙过折和契丹兵马,好让卢龙军出险,才会与他们分离。
契丹兵随即在阵中挥刀乱奔,横冲直撞,讳饰住他今后退。
山宗扫了一眼四周,这里本来是他筹算守不住城后遁入山中绕行逃离的处所,而非现在这般逃出山里的处所。
孙过折转头弯刀就挥了过来,抵住他迅疾挥至的直刀时,满脸血污,沾着披发,连胸前厚甲里都浸出了血迹:“你敢持续追,就等着死吧。”
蓟州城门大开之时,以檀州军为首的几州中原兵马已直冲而入。
更细窄的山坳呈现在面前,两侧山壁嶙峋,马蹄过处,如同踏上针毡,速率骤减。
火线始终紧追不舍的卢龙军又冲杀上来。
薄仲抹一把脸,转头四顾。
难怪他能短时候内再联络起一支联军,本来此次的好处就是蓟州城。他就是咬死了也不会让蓟州重回中原。
天沉云低,地昏风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