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摆着一颗人头,而是他们把人装进了大瓮,只暴露一个头,那些头有些还睁着眼睛,眸子子骨碌碌转着,是还活着的。而有些人头五官只剩下几个大洞,无数的足有一指粗长的虫子从洞里钻进钻出。那些没有人头的大瓮要么就是还没塞人出来,要么就是已经被虫子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她惊骇极了不敢收回一点声音,恐怕埋没在黑暗里未知的怪物会循声扑过来。接着她闻见了一股烟味,并且她还晓得这烟层次不低,起码得是中华。黑暗中有两个红色的点一明一灭,仿佛怪兽的眼睛。
她醒来在一间阴暗的房间里,一丝/不挂,四肢不晓得被甚么东西绑住了,仿佛是铁索,冰冷冰冷的,但是跟着她的挣扎扭动,铁索并没有收回“哗啦啦”的声音,而是像活物一样把她缠的更紧。耳边是“悉悉索索”像麋集的雨声,更像是无数蚕在啃食桑叶的声音。
变成鬼以后她第一个见到的不是那眉毛上有颗痣的烟酒嗓,而是她们的院长何雨仁,就在他的办公室。
郭大妮感觉这烟酒嗓能够是本身最后的拯救稻草,不晓得那尖细嗓口中的鬼姬是甚么,但是不管甚么鸡也好鸭也好,总好过被跺成肉酱做成饲料吧。
郭大妮嘤嘤的哭了起来“我死的好冤枉死的好惨啊......”她尾音拖的极长,顿挫顿挫跟戏台子上的窦娥似的,全部房间里都回荡着她凄惨痛惨戚戚的哭声,幸亏苏小迷事前有筹办在房间里设告终界。
一个沙哑的烟酒嗓说:“嘿嘿,醒了呢,如何样?”
“你......你们......你们别乱来,我是有艾滋的,我是诺亚山庄的病人。”郭大妮说。
黑暗中传来几声嗤笑,接着有人吹了口哨。
她醒来在一间黑漆漆伸手都不见五指的房间里,一丝/不/挂,四肢不晓得被甚么东西绑住了,仿佛是铁索,冰冷冰冷的,但是跟着她的挣扎扭动,铁索并没有收回“哗啦啦”的声音,而是像活物一样把她缠的更紧。耳边是“悉悉索索”像麋集的雨声,更像是无数爬虫爬过的声音。
尖细嗓说:“不要,太肥腻了,我吃不下。”
“你另有甚么遗言吗?”烟酒嗓笑着问,仿佛底子不把她的存亡看在眼里。
郭大妮奉迎的笑道:“这不就是糊口的真谛嘛。”
何雨仁很客气的请她坐下,还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不过她碰不到杯子底子喝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