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莫亦嫣,本来梳好的发髻此时已经看不出模样,三千墨玉发丝混乱的披垂开来,额角处的伤口还尤其清楚,血迹染红了一侧脸颊,再加上此时这副癫狂的模样,看上去实在有些瘆人。
即便如此,也不能包管南秦皇会对此事善罢甘休。
获得了李世康必定的说词,南秦皇痛心的闭上了眼睛,沉声问向莫亦嫣:“皇后可另有甚么好说的?”
“父皇息怒!母后,您还不快向父皇认错?”
“娘舅,婉若要求娘舅为婉若作主,本日婉如有幸得以死里逃生躲过一劫,但婉若并偶然害舅母。当初在普华寺婉若九死平生,纵使诸多证据皆是指向舅母,可婉若还是信赖舅母不会害婉若的,现在也是如此。还请娘舅为婉若证明明净!”
筹办归去软榻前落座的南秦皇在莫亦嫣提出的质疑后,猛的瞋目瞪向那婢女,厉声说道:“大胆奴婢,欺君之罪你可知是何结果?”
莫亦嫣悔怨莫及的流下泪水,却也自知统统都已来不及。
语毕,转而朝着南秦皇的方向再次跪了下去,顾不得形象的大声哭嚎着:“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是她们....她们都想关键臣妾,皇上,臣妾冤枉啊!”
堂堂一国之母为了争宠而残害怀着龙嗣的嫔妃,如许卑劣的事迹该会形成如何的言论影响?结果可想而知。
悲戚的语气,再加上此时额角处的伤口,使莫亦嫣看上去有些荏弱。
莫亦嫣正处于癫疯的状况,自以为接受了委曲,那里还顾得上这些?
毫不包涵的打断了莫亦嫣的话,南秦皇明显已经丧失了与莫亦嫣持续胶葛下去的心机,一把将莫亦嫣甩了出去,近乎于吼怒的宣泄着内心的不满。
“奴婢大胆请皇上为奴婢作主,奴婢只是皇后娘娘寝宫的一个粗使丫头,奴婢如何有机遇进入到皇后娘娘的寝宫偷走玉瓶?还请皇上明察!”
跟着本相浮出水面,祈云殿内,此时连氛围中都变得压抑起来。
提到羲和公主,叶婉若竟不觉的红了眼眶,神采间摆出难堪的神采,看上去似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后娘娘....”
叶婉若的话令莫亦嫣眸光中的希冀转而消逝不见,束缚在叶婉若肩膀处的双手也随之有力的垂下,嘴角勾起一抹自讽的笑意,自言自语道:“是啊,你如何会帮我呢?不会的....不会的....说不定这便是你与那贱人合起伙来想要至我于死地,必然是如许的,对!必然是如许的!”
只一心想要宣泄内心的气愤,直到被桂嬷嬷与尉迟盛拉开,这才规复些认识,第一反应的看向南秦皇,便被那一双双眼深沉的眸光所惊吓到。
下颚处不竭传来减轻的力度令莫亦嫣心中胆怯,却不敢表示出来,一向紧皱着眉心不竭点头,艰巨的开口解释着:“皇上,臣妾没有....”
只见莫亦嫣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鹞子普通朝着一侧倒去,接着呯的一声闷响传来,莫亦嫣的额头随之撞到桌角上,殷红的血源缓缓流出,方才还端庄的姿势只是眨眼间便变了副模样。
“皇后娘娘....您流血了!”
看出来莫亦嫣的企图,桂嬷嬷与尉迟盛赶紧上前将莫亦嫣翻开。
就连一向叫唤着冤枉的莫亦嫣也在触及到那玉瓶时,猛的看向南秦皇,赶紧跪着朝向南秦皇的方向蒲伏畴昔:“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也不晓得,那紫金瓶如何会呈现在她的手中,也许是趁臣妾不重视,那婢女偷去的也说不定。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关键蕙嫔,求皇上信赖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