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沉声:“我等。”
贰情意已决,但我如何能放心他独斗正中妖界呢?
几声脆笑扬起,孟婆冷言:“我怕你失手,丢了地府脸面!”
“我的名字叫蝶儿。”
又是一声脆响,白无常的另一侧脸也被印上了五指红印。
白他一眼,损他一句,刚想再和他讲事理,却被黑无常抢过话头。
那么奥秘,竟然不让问?
话还没说,他已晓得,真让人泄气。
黑君沉默,展开手掌,盯着半朵血茶花。
“她的真名叫蝶儿。”
“你说,我记。”
虎儿坐在石桌旁,轻垂着头,娇小荏弱。
三言两句间,霍或火已明白使鞭子的黑衣女子对黑无常动了真情。
悄悄抚摩一扣铁环,内心漾出无穷暖意。
杯碎,酒空。
几分哀伤挂在脸上,楚楚动听。
任泪水肆意,强忍哽咽,颤声说:“我有点贪婪,但愿你还能记着一件事。”
“蝶儿是女孩儿家的汝名,她连这都肯奉告你。”孟婆悄悄一笑:“不写情词不写诗,一声汝名寄心知。”
白无常手快,抢回了石桌上的酒壶,认命的感喟:“但愿洞里能多些藏酒,好陪我度过七天之愁。”
忆了一下初初见她时,难怪阴冷愁闷。
孟婆轻笑:“冥冥中自有定命,也算黑君不负九鞭之情。”
都说,有些事能健忘才是福分,但真正要割舍影象时,谁又舍得?
“我会记着。”
纤眉一扬,摆布看了看吵嘴君:“我让墙头草与水中宝调你们入洞府,并不是缺人给我站场面,只是需求你们为我拖一些时候,等公开里救了人后,我才好跟力王说内丹的事情。”
孟婆聪明,已知这懒人实在不肯在洞里消磨七天的风景。
听完这话,黑无常不再回嘴。
吟完辞句,孟婆嘲笑:“黑君,我几次三番让你,都会记在账上。我会一向盯着你,若你此后行事有半点偏差,本日的谦逊,会向你十倍讨还!”
踌躇一会儿,终究下定决计。
“黑君。”孟婆顺手斟了杯酒,递给黑无常:“这杯就是孟婆汤,你亲手递给虎儿。”微微一叹:“她在前面等你。”
好久后,独步回前堂。
“脱袜之仇,不成不报,我等他七日,亲手斩妖。”
“有我在,你会很安然。”
固然刻毒,眉宇间也模糊现出离别的酸楚。
“多情自古伤拜别,更何堪,萧瑟清秋节。”白无常接句,深叹一口气:“恋人惜别,六合动容,我本也想去感染两滴眼泪。”
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哽住无声。
然后背过身,不忍再看星眸泪眼。
“三年前,黑君拘一个奸臣的魂,将它打得粉碎。那奸臣恰是导致虎儿一家遭难的狗贼。”
石桌上本来只要一支皮鞭,现在多了一杯酒。
他说他会记着!
孟婆冷声:“先说脏话,后问女人,你说你该不该打?”
站起家,看着他的眼睛:“你不要再对我说这句话了,不吉利。”
“你此人,没义气!”霍或火当即怒斥:“正中妖界是大族,你如何敢让孟姐姐一小我对于全部正中妖界?还要不要脸?”
白无常轻笑,随步跟上,听到孟婆感慨:“六合虽无边,但属于他们的时候只要这一刻,你少去打搅。”
瞪他一眼,孟婆从腰里摸出一只玄色空荷包,递给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