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袖挥去耳边聒噪,凤目倒立,她厉声相问:“他肯提别人家的旧爱,如何不提本身的情事?他肯为西方极乐出声,如何不说本身的情意?他肯让我晓得他的消息,如何不来见我?”
再次点头:“她做过百花之神,当过苦燃灯芯,真灵被锁在昙花里无穷循环,与恋人隔物相视却不能聚会……甚么光荣和磨难没经历过?她会怕死?何况,天底下统统的昙花你都能烧个洁净吗?”
是三界中未曾见过的斑斓。
展颜一笑,让彩云失容。
她自顾尤怜。
回身看他,纤纤细蹙,明眸闪动,道出委曲:“他若要自在,尽管明言,我岂能强求?为何避我如蛇蝎猛兽?”
莫非它要为我带路?
黑无常唯有寂静,等她发完脾气,再将来意申明。
彩云骤停。
低眉抚扇,触摸相思。
雷电追逐,黑无常却面无惧色,以铁链带路。
百鸟与云霞玩耍,莺莺燕燕。
“我有一句话,劳烦小爷带给朱雀。”低头深思再三,悄悄一笑:“算了,无用之话,讲了多余。”
黑无常沉定一口气,自怀中取出羽扇。
佛陀裂开孔雀脊背而出,要杀它。
凤凰是神鸟,生下孔雀与金翅大鹏。
“好气质!”扬眉赞他一句,接着说:“你去南星找朱雀,她是凤凰的长辈,凤凰生下孔雀与大鹏,孔雀是佛陀的义母,大鹏是佛陀的娘舅,论起来佛陀还得喊朱雀一声祖奶奶。有祖奶奶过问,佛陀多少也得给几分情面。”
“我喜好,我乐意,我欢畅,我痛快!”她已蛮不讲理,冷眼再看黑无常:“这些来由,够了吗?”
而朱雀在神兽中的职位要高过凤凰,故朱雀是佛陀的祖奶奶。
微起凤目,嘲笑一声:“极乐不易?南星便易吗!切莫损毁?我偏要毁给你看!”
既然有力逃脱,便对她说完工作因果:“你如成心成全韦陀与昙花仙子,不必大闹极乐,只需向佛陀……”
“极乐不易,切莫损毁。”
抢着说话,又被她打断。
既然有求于她,便只好作答:“是我与白君提起。但后续惹事体大,干系极乐运气,韦陀决计查明他与昙……”
没有回她,直接申明来意。
“看来小爷除了强攻,也没其他主张了。”
冷雨,树下。
她的题目,谁能答复?
浑身如同火炙,体内五脏翻滚。
“讲!”
迷雾中,一只纤纤素手拾起羽扇。
黑无常看他。
几次挣扎,越动越紧,黑无常被困的真气衰减。
铁索与本身情意相通,现在却为她所用。
谁来提,又如何?
红袖一舞,将他捆了个健壮。
他行事好故弄玄虚,也不必多问。
白羽上流光异彩、灵气逼人,必然不是俗物!
再劝两句:“她是仙子,有开天眼的,咱俩眼中的鬼火让人一眼就看破了,莫非这点鬼心眼儿,人家看不穿?何况,她敢和你叫板,就不怕你去翻。”
语势破天,震落百鸟。
只把一条铁索舞得龙飞凤舞,引得雷电互噬。
松开手,任羽扇飘飘远去。
很多年,终究有了他的覆信。
她抓狂:“他体贴极乐,竟然多过体贴我!”
眺望背影,悄悄一叹。
却被她打断,柔声复兴:“韦陀与昙花……旧爱重提,是谁来提的?”
“以命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