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过后,一脸苦笑:“我岂是自不量力之人?是恳求电蜜斯去汇集黑无常的罪证。”
“电蜜斯你也看到了,我之以是对昙花仙子唯唯诺诺,满是受了黑无常的扳连。”
话音刚落,头顶一声轰隆响,几近震聋耳朵。
用羽扇遮去嘴角笑意,白无常一声苦叹:“我早就晓得电蜜斯看黑无常不扎眼,但放眼丰都城,谁又看他扎眼呢?”
悄悄溜了须,再说义气话:“以是,唯有电蜜斯,可担此重担。”
笑容里有喜,也有悲。
漫天丝雨乱,白无常踏着泥水,孤影萧萧。
“这支昙花是昙花仙子的真灵,曾被佛陀保管,现在要偿还给仙子。”
他想起了方才与梅萧烟别离前,他轻问,拆了船尾,得了木料,要建甚么?
刚好十个字。
将昙花插入鬓边青丝,像最美的头饰,魍电无声踏风,追雨而去。
几声闷雷轰鸣而过,邻近凌晨时,天气还是昏如黑墨。
一朝色欲迷心,损了灵山菩萨。
梅萧烟的悄悄一笑,让白无常想通了第二件事。
白无常用羽扇捂着屁股,四周乱蹿,有些悔怨刚才的胡言乱语。
一朵昙花,盛开的鲜艳,在夜雨下,独放光彩。
她忆不起,他世世追。
“给我十个字的机遇解释!”
还要再想通第二件事,梅萧烟为甚么世世都是乞丐?
敲了敲头,实足无法:“敢劈面与他叫板的,我地府里唯有电蜜斯。”
回顾这段过往,开初觉得是“梅有花开日,丝雨缠萧烟。”
白无常想通了第一件事,明显不循环的梅萧烟,为甚么被说是世世循环。
魍电一声嘲笑,垂下皮鞭,只等他说不圆全。
冷冷看他,一声冰雪:“背后骂人,更加下作!”
他总算说了句端庄话。
双手捧首,滚入泥水,白无常躲的狼狈。
本来是她,难怪绝尘人间。
说过了情面,再说查案:“极乐托我们送去昙花真灵,也是要地府去处韦陀与仙子汇集黑无常的罪证,他日一纸诉状告到森罗殿前,定下黑无常的大罪,这叫问刑有据,不然,不是合股欺负人吗?”
只要有水的处所就能造出鬼域眼,白无常却不急着回家。
逃窜时,追电紧随,白无常慌乱告饶。
“你敢教唆我做事?”
魍电起火,雨丝更冷,白无常遮嘴偷笑,持续胡说八道:“地府的人,最好由地府惩办,极乐是给我们留了面子。”
一声落定,二声复兴,只见电光夺命,不见舞鞭之人。
魍电双眉紧拧,等他说清古怪。
将鲜艳的昙花再次递到魍电手边,白无常悄悄一笑:“鲜花赠美人,万望电蜜斯能主持这个公道。”
“那日,掀去狄水央红花遮面的花蜜斯,就是昙花仙子。”
生生世世的追恋,这一世,或许美满。
晓得是晓得,只不过她涓滴未管,留白无常与和尚伶仃去算前尘旧事。
惩恶扬善罢了,偏弄得这么费事。
太像了,哪有一点不一样?
花丝雨总有再循环的一天,而梅萧烟仍然会去追她的来世。
“黑无常行事有违公道,全凭一己之私,该有人管管。”
像乞讨爱情的乞丐,施主只求她一人。
魍电飘飘落下,点水而立,星眸直视,等他再说清楚。
满口仁义,却趁人之危。
“不是我的事,是黑无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