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当空,繁星高挂,有人要过草原的哈达酒阵。
如果她们成心玩弄,想唱足三年也不在话下。
见黑无常端碗踌躇,白无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满肚子坏水,却故作无法:“小爷,若想寻到北冥雪山,查清奥妙,救下茶摊妹子,可千万不能输了酒阵。喝吧。”
如有女子来领,我如何能?
与她共眠春夜是敬她,与她相敬如宾是欺侮她?
刚说完这句话,第二条哈达奉上。
两女仍没饶过他们,空碗再满,又退回原位高歌不断。
若不能,莫非自甘败在酒阵下,失了北冥的行迹?
双手接过酒碗,黑无常就要饮尽时,听到白无常提示:“喝草原的酒,要先敬天,再敬地。”
正在难堪时,又听到白无常再补一句:“少女不顾嘲笑,肯救你出酒阵。她的蒙古包外,自有人看管,你不随了她的情意,就别想出来。”
冠帽两旁有红珊瑚穿成的丝穗,映红少女的端倪如画。
项目多的你想都想不到。
孤男寡女,独处敖包?
啰嗦说完,将手指沾到酒浆里,向天一弹,敬天,向地一弹,敬地。
侧出一步,再近懒酒鬼。
酒塔阵,车轮阵,铜钱阵,春秋阵……
少女弱步悄悄,屈下膝盖,半弯娇躯,将满碗的马奶酒递到白君眼下。
让我对峙本来是这个意义,他莫非是用心戏弄?
歌声又近,酒香再来。
哈达五色,蓝、白、黄、绿、红。
黑无常也学他的模样,敬过六合,满饮过后,偿还空碗。
第六碗喝下,听马头琴声。
少女高歌,马头琴和鸣,一曲婉转,委宛星空。
“她们如果唱足三天?”
第一条哈达是蓝色,意指蓝天,被一个斑斓的草原少女捧着。
在两女高歌时,黑无常急问:“你曾过了草原酒阵吗?”
酒香,人也香,她明眸明灭,歌声未停,嘴角的笑意暖过东风。
“我或许能赢,但小爷一辈子也赢不了。”白君眼底闪过坏笑。
这么多少女,轮番来唱,又个个儿能歌善舞。
正目看畴昔,前面另有三色哈达。
白无常废话不说,敬过六合,一饮而就。
“你就得喝足三天。”
歌到兴处,两女同时上前,再屈膝施礼,献上酒碗。
世上酒阵千万种。
仿佛完整没了章法,任事情走向不成清算的地步。
少女还在躬身等待,黑无常只要再饮一碗,速将酒碗偿还。
再看酒浆注满,她们唱的星月华彩。
苦叹一声,看了一眼黑无常:“我这句话多的,很多喝一碗。”
如果将第八碗倒下去,必然惨的喷奶,将前七碗都敬了天。
“解题?”被小爷问的一愣,当即回问:“哪有题?”
到了这类时候,他仍然矫饰关子,遥见第六碗上前,仓猝再问:“你要我再对峙一下,莫非不是要当即破题?”
到了这类时候,赢也不是,输也不是。
看出了小爷端倪迷惑,白无常无法的擦干嘴角,将酒碗还回素手间,苦笑一声:“你就闭着眼睛喝吧,唱不完,喝不完。”
心中顿时欣喜,懒酒鬼必然有了破局之法。
白无常不再言语,仿佛酒兴更浓。
喝了第五碗,再听草原歌。
被三个少女捧着,端倪间皆是笑意,仿佛早已等不急为他们一展歌喉了。
纤纤右手,在蓝色哈达上,掂了一碗马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