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铁塔般的男人落下,护在白裘少女的身前。
竟然另有人自夸自美的?
白鹿也如苍狼,与黑无常悄悄碰肩。
相视笑过,白无常借近几步,再对少女浅笑:“安答,如何和我兄弟开这么大的打趣?”
帐内隆冬,这条男人却半穿蒙袍,暴露半副厚重的胸膛,与一条力挡万斤的臂膀。
“你还敢还嘴?”少女气得素面飞红,上前一步,踮起脚尖拎起他的耳朵,娇音大吼:“你是草原上的男人吗?你就是大漠里的一匹野狼,都说狼吃肉,狗吃屎,我看你舒坦日子过量了,已经变成了狗了吧?”
“等一等!”见两人吵了起来,白无常横出一句:“我就想问一句,昨夜萨仁攀亲,手把肉是不是苍狼安答做的?是不是也用刚抓过牛粪没洗过的部下的锅?”
“你?”
她问,问向黑无常。
苍狼白鹿纷繁自怀中取出结义之礼,却被白无常用羽扇遮住,点头歉笑:“客地没有还礼,改天我们返回时,再与安答互换结义之礼。你们的礼,先存下,给我们留一点面子。”
不睬他的谈笑,少女冬眸仍倾慕着黑无常,怜音再淌:“真的,你带我走吧。”
与白鹿伉俪几万年,苍狼心知爱妻一如少女,玩性不减,也不恼她用心夸奖别的男人,沉声问向黑无常:“你如何说?”
“你去我们的毡房里闻闻,臭气熏天,谁能住的下去?”
“胡子不刮,头发不洗,一年洗不了一次澡。”连声抱怨。
男人短发钢须,肤色乌黑,已收起笑容。
“那就好。”一口气放了下来,白无常抚着胸口,收起余惊。
难怪男人粗暴野性,女人有最美的眼睛。
爱妻不再指责,苍狼再看黑无常,打了一个蒙礼,朗声直言:“我叫孛儿帖赤那,我的老婆叫豁埃马兰勒。”(孛儿帖赤那:蒙语――苍色的狼。豁埃马兰勒:蒙语――惨红色的鹿。)
白无常的客气未尽,少女怨声连珠:“你如果念我的好,就把这个浑人赶跑,我实在和他过不下去了。”
她身上满盈芳香,娇躯荏弱,在与黑无常碰肩时,倒是让黑无常有些不太安闲。
“行了,行了。”白无常无法的横过一步,挡住少女看向黑无常的眼波,点头发笑:“安答,你想勾他的魂,恐怕失算了,他是勾魂的里手。”
苍狼白鹿久居草原,早已有了草原牧人的豪放,事事满足客人情意。
“用的是羊粪。”苍狼补上一句。
苍狼与白鹿相视一笑,同时答他:“太老了。”
如此斑斓的少女,只要她点头,恐怕草原上的男人都会捐躯忘死的护着她,她怎会身陷险境,向我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