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梁泉给了顾清源护身的符咒,他又缠着梁泉说了这草鬼的其中出处,恶心得他现在都吃不下东西。这小城中的任何吃食,他倒是不敢碰了。
顾清源对梁泉是谜一样的崇拜,小大人普通安抚了李清河后,并没有动桌面上的茶水。
“梁师兄,这到底是如何回事?”顾清源挠着头看着李清河。
荡清符把摄魂铃内的灵魂都超度后,梁泉又置放在三官大帝泥像下念了三天三夜的经,这才取着来用。
“李清河”本来就是占有了别人肉身,经此符咒燃烧,厉鬼又害怕地官,痛得目眦尽裂,好像天国业火燃烧,不得不从李清河身材里窜出来。
在梁泉道破“李清河”的身份后,“李清河”神采大变,面露狰狞,“哼,你小羽士毛没长齐就出来混,这些人合该为我所用!”
顾清源摇点头,也不说话。梁泉看着这屋内摆着的一桌素菜,又看着那站起来的李清河,他正冲着他们笑着说话,“梁大师返来得刚好,一起吃些东西吧。”
恶鬼附身之人,易露红眼,那日虽有红灯笼作为袒护,可那点迷惑一向藏在梁泉内心,直到本日完整了然。
梁泉蹲在昏倒的李清河面前,“没错,荡清符的灵光消逝后,沉观主把它给了我。”
梁泉心中还存着些迷惑没有消弭,李清河昏倒不醒,他只能把他安设在李家,又在四周贴上符咒防备,这才带着顾清源分开。
梁泉径直出了城门,一起上官道也无人,三里地后,道边冒然有个亭子,看着像是个古物,除了石桌子石凳子,也没甚么别的东西。
跟着窗户上的黄符亮起,这屋内三面窗户一样亮起这光芒,而梁泉又刚好站在正门处,反对了李清河独一的来路。
梁泉回想着刚才大氅人说的最后一句话,李清河还坦白了些东西没讲,这才是最关头。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在梁泉面前消逝开来,再无陈迹。
梁泉漫不经心肠从承担摸了一把黄符,“占着故交身躯,和贫道的干系可大了。”
李清河又问了些题目,顾清源能说的也根基说了。一来二往间倒是平复了些表情,李清河看着日头西斜,“都到这时候了,梁大师还没有返来,顾道长,你饿了吗?”
梁泉早有防备,右手晃了晃铃铛,一道淡灰色的身影猛地被铃铛摄取。
梁泉安静道,“贫道发明,本来你是个替死鬼。”
“你是筹算出来?”
他一向不说话,让屋内的氛围严峻起来。
李清河的声音变得嘶哑,“羽士,这同你无关。”
顾清源筹算等师兄返来再说,可李清河态度诚心热忱,搞得他没法推拒,在李家厨房里进收支出,很快弄了一桌素菜来。
“以是你找了别的东西代替了你出来?”梁泉状似漫不经意地说道。
李家有门房车夫,李父又能给他寻来贵重册本,不说大富大贵起码小家安康。君子远庖厨,李清河应当不会厨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