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隋帝喜怒无常,就足以让臣下战战兢兢,非常担忧。再加上杨广的风评实在不如何样,有传言他弑父上位,杀兄害弟,手里染血无数,也从未见隋帝对如许的传言做些甚么,竟有了模糊默许的态势。
夏山望着内里的天气,“不晓得, 只感受连张口都难受压抑。”他不耐烦地在屋内走来走去, 随即又把屋内的窗户都给关了, 神采更加丢脸起来。
下雨了。
顾小羽士看着他烦躁不安的模样, 便拉住他的胳膊让他坐下,岂料夏山俄然一把甩开了顾小羽士的手, 厉声喝道, “你何为!”
身后被遥遥甩在身后的昆仑山,南宫明带领着一干将士,死死堵住了那些奇门遁甲的人士,沉寂白望着朝廷的人马低低叹道,“到底还是输了。”
太史监中,太史令缓缓阖上双眼,亮起的阵法垂垂消逝而去,再无声气。
啪嗒――
“徒弟,如何了?”方元心系沉寂白,看他这么说,当即问道。
南宫明皱眉,这启事……他天然是晓得了。
这朝中大臣倒也不是没有因为这事而上折过,可惜泥牛入大海,底子没有覆信,又没谁敢真的在朝会被骗着隋帝的面提出此事,自是忍下不谈。
梁泉含混想到,也不知身后是烂泥亦或是鬼域,只想着沉沉入梦,他甚少有这么放松的时候,倚靠着暖和,就这么安稳睡去。
滂湃雨势中,长安城也沉寂在这好像破天漏勺般的大雨中,模糊绰绰的皇城中,侍卫庄严,行走间的动静被雨声所粉饰。
雨滴啪嗒落在屋檐,敲打着瓦片的清脆声响非常动听,很快,雨势垂垂大了,不再是轻风细雨润无声的模样,反倒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然夹岸两处皆相迎,淤塞雨打风吹去,又是一番雨后重生。
可不管再如何,隋帝的火气总归有个头绪,可今个儿朝会中,隋帝一言不发,冷着张脸听完了全部朝会的辩论,点头了几个不能再推的决定后,就径直退朝了。
大雨滂湃下了整整十天十夜,就在各地担忧着大雪纷飞的夏季,这突如其来的雨怕是要淹掉全部中原大地时,次日晴和,天光大亮,一丝一毫的阴霾皆无,阴沉的天气伴着碧蓝天空,煞是都雅。
他也不晓得刚才那一刹时如何了,满心都是残暴,要不是顾小羽士完虐他,刚才怕是得闹起来。
顾小羽士推开窗,雨丝落入肩头,深吸一口气,他叹,“俄然轻松了很多。”
顾清源懵逼道, “你如何了?”
他消逝在巷子深处。
符咒都懒得拿,顾清源把夏山抽得上蹦下跳。不过他动手也有点重,把夏山揍了个满头包,整屋子乱窜,“行了行了我规复了没事了别揍我了――”
“好甜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