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之前吴平对北陵塞弟子起杀心,还是出自吴煦的安排,这会儿却叫姜泽气得一佛升天、二佛灭世,胸中杀机更加凛冽,恨不能将姜泽的头颅直接就拧下来。
“我们击退敌军,叨教吴督军,这畏敌怯战之罪,要从何提及?”姜泽针锋相对的诘责道。
吴平乃道丹境顶峰修为,又在军中身居高位,也不怪姜泽的气势会被他压住,但说到扯皮的工夫,陈海可不会害怕吴平半分。
喊了几声,城里没有涓滴的回应,仿佛他的声音都被防备灵罩樊篱在军塞以外。
离北陵塞三十里以后,见吴平命令诸部兵马东行,他身边的长髯道人迷惑的皱眉问道:“督军,我们莫非现在不回燕台关么?”
姜泽站在吴平身前,说道“姜师姐正闭关潜修、打击道丹,北陵塞诸多事件皆交给姜泽措置――吴督军有甚么叮咛,固然跟姜泽说就是了。”
“我家仆人眼下正在闭关潜修,而她闭关期间,明令姜泽代掌军务,就是天塌下来,还请吴督军先跟姜泽商讨――吴督军如果不信,姜泽你将我家仆人的手令拿给吴督军,”陈海这时候庞然魔躯像铁塔般堵在吴平与姜泽之间,血红色魔瞳盯住吴平,说道,“对了,吴督军你率军来援,可带来姜将军的手令,如何不让我们查验一下,就在这里胡乱嚷嚷,莫非不晓得军中制止鼓噪吗?另有你们这些人渣、龟儿子,拿出兵刃宝贝,难不成想脱手不成?”
摆布扈卫也将宝贝灵剑取在手里,仿佛姜泽再敢推让,吴平随时就会命令将他斩杀当场。
雄师不得进塞,吴平既见不到姜雨薇,姜泽有陈海在身后撑腰,又油盐不进,没有体例,他只能带着扈从先退出北陵塞,与本部兵马汇合。
北陵塞的弟子此时正在姜泽的指派下,忍着哀思的表情为死去的同袍收敛骸骨,一些人则从库房中拉出青条巨石,筹办补葺一场夜袭当中被破坏的城墙。
一个身穿道袍的长髯老者劝道:“吴将军要谨慎,这些雌黄小儿胆小妄为,将军就带这点人马进军塞,他们如果有甚么异心,如果难办啊?”
不过,固然如此,姜泽在吴平眼里也只是一个方才辟灵境美满的初级弟子罢了,还未曾有内门弟子的身份,他堂堂云骑尉、长史府督军,竟然让一个初级弟子堵在北陵塞外,叫他颜面何存?
这时候防护灵罩才翻开一个缺口,让吴平带着十数嫡派扈卫驰入塞中。
心机转了几转,吴平立在城门前扬声喊道:“我乃燕台关长史座前督军吴平,承镇守将军、长史军令,率两千精骑驰援北陵塞,你们速速翻开城门,让我们进城。”
“督军是说我们与韩三元联手,灭了黑风寇?”长髯道人又惊又喜,此等秘事天然是通过神念相同为好。
“我部下两千人星夜驰援,早已经人困马乏,你速速翻开城门,让我等进北陵塞休整――追不追残寇,轮获得你说话?”吴平痛斥道。
看陈海透漏出来的滚滚魔煞气味,吴平也是悄悄心惊,工造司的人马回燕台关都说姜雨薇身边的那头役魔修成魔丹,他也不觉得意,他跨下这头妖虎也是方才修成妖丹,只是没有想到这头青鳞魔站在面前,竟然令他都感觉神魂有受压抑之感。
见陈海与姜泽一唱一和,将事情推了洁净利落,就是不让他滋扰姜雨薇的潜修,吴平也是没辙,毕竟姜明传的手令也只是让他驰援北陵塞,与北陵塞守军共同击退来犯之敌,并没有授他节制北陵塞防务的权益,是以他也没有体例将军令搬出来压姜泽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