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祁福一挥衣袖,吴信只觉一股大力拉扯,六合一晃,竟然被祁福夹在臂下。
祁福对此早有预感,端起桌上灵茶,抿了一口,道:“吴兄莫恼,那吴波兄弟只怕也是受奸人所惑,一时打动才犯下此事。只是可惜这一番却终是要为人作嫁衣裳。”祁福细心将昨夜之事与吴蒙道了一遍,只是将吴信一段瞒了去,“祁某虽鄙人,却也想看看究竟是谁想要暗害于我,还望吴兄包涵。”
想必那吴氏兄弟便是以如此体例进入此地,祁福心中嘲笑,这吴氏还当真是龙潭虎穴,吴蒙先头还言道恐有人要与他不便,却也未曾想这第一个脱手的便是他那两个弟子。
“本来还不错,可惜却有两个不长眼的蚊子一向在我面前飞来飞去。”祁福偶然坦白,本日之事吴蒙觉脱不了干系,却不如早些奉告,让其早作筹办。吴蒙对他颇多照顾,固然是为吴氏拉干系,但是祁福也看得出此人对他极其看好,也不至于为此小事翻了脸皮,并且吴珣的事儿尚未处理,另有要用到其之处。
“呵,此次那姓祁的可要不好过了!”吴涛一思及此,心中对劲,竟不由低笑出声。
“嘿,低劣之作,只怕入不得前辈的眼。”吴信口中说得谦虚,但是手中却已拿出一沓符箓交与祁福,足有十几张。
这陪侍打扮青年闻此,脸上一热,赶紧道:“吴信不太小小炼气修士,那里受得前辈如此大礼?前辈彻夜祸事倒是有一半因我而起,吴信所能做得也不过是些藐小事罢了。”
吴蒙公然如祁福所料,神采一沉,道:“竟真有此事?我本也是猜想,哪到现在却端的有不长眼睛的。我吴蒙固然离吴氏已久,但是却也不是好欺之辈,如果谁将主张打到小友身上,小友尽管脱手便是,不消顾忌。”祁福乃是他带来之人,对祁福脱手便是打他的脸面,所谓一荣则荣,一损则损。他吴蒙此番回到吴氏本家虽没做他想,却也不能任由别人拿捏。
吴波此时戒心也有所降落,不似之前松散,笑道:“那姓祁的不识汲引,自寻死路,又怨得了谁?若不是他多嘴与师尊说了你我兄弟几句,师尊又如何会当着一众师兄妹怒斥你我二人?莫觉得幸运得成筑基便万事无忧,世上之事风云诡测,吴氏的客卿的可不是那个都坐得稳的?待到明日他便可知获咎了你我兄弟二人是多么了局!”
“前辈你是想?”吴信从这只言片语中以大抵猜到祁福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