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完,许七便打断了他的话头:“遵循你所说,你是和仙道当中的真仙对抗过?”
许七击掌笑道:“天下事理,实在是难以回嘴,回嘴来回嘴去,也不过是为了找一个别扭的杀人借口罢了。辨不出个事理的时候,终究还是要落在一个杀字上。昔日孔丘诛少正卯,不也是落在一个杀字上么?你这冬烘,典范没学通,这一手倒学的谙练!”
王明世神采刹时乌青,即便是和妖尊九阳身份职位上都差着,但此时也忍不得了:“九阳先生,这有甚么好笑的?”
“以本心所死守的事理化作力量,在此中争斗么……”
即便许七想脱手,以他的真正气力,他在这王明世部下走不过一个回合。既然如此,许七也不介怀卖个风雅。
“风趣,风趣。”
王明世叹了一口气,道:“九阳先生说的……倒也没错。”
许七一笑,道:“话说到这,本座便给你一剂放心丸。若你这一套事理能赛过本座,本座也毫不向你脱手。固然本座不想做这事理回嘴,但你一心要做卫羽士,做你自发得的豪杰,实在是让人讨厌。如果辩不过你便杀了你,倒是成绩了你。既然如此,本座便戳破你的事理,也好让你明白你笨拙到了多么境地。”
“鄙人见仙道纵行人间,深切民气,使公众坚信,不思贤人之道。便在朝堂之上,斥仙道为旁道,想正天下视听。那些王公大臣,沉迷修士之说,痴迷炼丹炼药,鄙人实在是肉痛。但是……”
楚红袖身为九阳山首坐,一身修为天然不差,也看得出许七体内空空荡荡的一片。但是许七能收伏夺日法身,足以证明他的身份。许七先前又说过这几日要稳定根底,楚红袖天然觉得许七因为结成法身,有些耗损,一时候不能对敌。
“妖尊说不脱手,这位楚女人却一定!”
“有何不敢?”
许七点点头,似笑非笑的说道:“王先生没和仙道当中的真仙交过手,就晓得仙道不能对抗了……倒也真是颇知进退啊。”
许七这话一说出来,草庐内的氛围顿时就变了。许七脸上还挂着笑,但是王明世的神采就丢脸的多了,似是难堪,似是愤恚,一时候也没说话。
看了楚红袖一眼,王明世说道:“我有一法,可分出事理胜负,妖尊可敢一试?”
许七几近把眼泪都给笑出来了,他抹抹眼睛,道:“王先生,本座不是笑别的,本座是笑……”
王明世被这句话噎住了,面色有些难堪的说道:“这个……却没有。”
说到这,许七面色一变,一脸的不屑和鄙夷:“本座是笑儒门无人,尽是侃侃而谈,胸中无策的朽木泥雕!本座是笑,你身为儒门大尊,竟然将争不过仙道归咎于仙道有真仙至尊!朝野当中,莫非另有真仙不成?朝堂当中的争斗,莫非也要看拳头,也要以杀伐分个凹凸高低?!”
“九阳山妖尊座下楚红袖,就教了!”
说完这句,楚红袖对身边的许七说道:“这般不知好歹的冬烘,实在不值得主尊脱手,请主尊暂回飞龙舟饮茶弄月。待奴婢取下这不知好歹的冬烘的首级,将这冬烘的颈间鲜血献于主尊案前,为主尊添些好看色彩。”
许七揣摩了一下此中的道理,击掌笑道:“若真如你所言,这宝贝倒也算是公允。好,本座便给你这么一个机遇,来同本座考证一下你对峙的事理,也让本座来果断一下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