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睡意,她亮了床头灯,塞着耳机看手机上离线下载好的影片。看了一半,模糊闻声拍门声,还觉得是电影结果。可影片里,演员正甜甜美蜜地演着亲热戏,哪来的拍门声?
傅征先是蹙眉,等听出这是她劫后余生的感慨后,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刚才也没见你有这么强的求买卖志。”
辛芽和她同住一屋,下午在摈除舰上补过觉,早晨格外精力。
燕绥坐起来,目光落在正对着她床坐着和辛芽说话的女孩身上。初醒的苍茫,让她花了几秒才认出这个穿戎服的女孩是明天随队上船的军医。
路傍晚带了一编队全船搜捕,他也要带人对海盗枪击,登船,伤害人质等行动停止取证,筹办将余下还存活的海盗移交海牙法庭停止审判。
她不想起,傅征也没时候跟她耗。
统统都结束了。
老船长受了惊吓,精力状况有些糟糕,军医措置过伤口后,燕绥看着老船长睡下才出了船面室。
她揉了揉眼睛,忍住那股想哭的打动,持续把刚才没说完的话弥补完整:“燕副总那边我第一时候告诉过了,他让我转告你重视安然,早日归去,等闲下来再给他打电话。”
腰腹处还真的青了一大块,也不晓得是甚么时候伤着的,她皱着眉头看军医用棉签沾了药水详确地给她上药,随口问:“你们队长上药了没?”
燕绥本来是有事想问,刚叫住他,就见在船机舱关押了数天的海员被胡桥和褚东关带上来。她挥挥手,笑笑:“没事,都先忙吧。”
她不提燕绥还不感觉,一提就感觉肩膀的酸痛感减轻。
辛芽本来都要关门了,听了这句和门口呆萌的军医对视一眼,半晌反应过来,探出脑袋去看,走廊上早没了傅长官的影子。
“另有位称是您外公,让你不管多晚务必给他回个电话。”
她缩返来,门口的军医对她笑了笑,也告别分开:“那我也走了,明早再过来。”
耳麦里,切切嘈嘈的杂声响了数秒。等杂音消逝,傅征听到从船面到船长室的楼梯上,麋集又仓猝的脚步声。
军医卷了棉花,按上伤口,抬眼看了她一眼,道:“我传闻傅队差点中枪了,枪弹掠过大腿,流了很多血。”
军医的医药箱翻开放在桌上,她转头看了眼燕绥:“长袖也脱了吧,不然手臂上的伤不好措置。”
“他志愿的。”
燕绥伤得最重的除了昨晚在船长室落地时被碎玻璃扎伤的手肘,另有被枪弹弹飞的木板刮伤的脚踝。
路傍晚小跑着出了船长室,调控现场兵力。
第十八章
燕绥掬水洗了把脸,满脸水珠地抬眼看向镜中。歇息过一晚,她的状况看着精力很多。要不是一早晨摸爬滚打,身材酸痛,她对这个凌晨应当会更加对劲。
“不消了。”朗誉林的语气暖和下来,道:“我给傅征打过电话了,你安设好船上的事,他会送你去机场,我也放心。”
燕绥要做的事,还算简朴。
“傅队让我来给你措置伤口,”军医笑了笑,问:“你洗漱下,我帮你看看吧?”
“三入鬼门关,阎王爷都不收,不得好好感受下?”
军医惊奇地转头看去,只见坐在床上的女人顺手撕了两段长袖,随便道:“脱衣服太费事了,直接来吧。”
辛芽翻开门,瞥见门外站着的傅征和他身后带着十字袖章的军医,怔了一下,挠挠头:“长官你是来找燕总的吧?她睡下了,要我唤醒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