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管报歉,因为她受过委曲,她不肯再背着黑锅前行。而其他,比如感情,永不再谈。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樊歆回到旅店房间,屋外阴沉一片,雨地里一道蜿蜒的车轮印拖得长长的,像要伸到天涯,那是温浅的车分开时留下的印迹。
沉默半晌,他嗓音含着沉重的歉疚,说:“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
温浅。
话出口她本身也微愣,她觉得她会用疏离的口气说声好久不见,但好久不见是酬酢词,她与他,早已没有酬酢的需求。
方才那句话落,温浅的脸一瞬惨白,而她再不看他一眼,掰开他的手,就像当年他一根根松开她的手指一样,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她扭头往旅店内走,温浅法度一晃,挡在她面前,仿佛还想说甚么,樊歆脚步径直向旁绕。
他立在昏黄的路灯下,而他身后,成排的路灯向后拉去,合着四周店铺的霓虹,蜿蜒出长龙般的亮光。他被斑斓的灯光拥簇着,乌黑的眸子却比这千万盏的灯还要敞亮。下一刻他喊出她的名字:“歆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