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风已经停了,这拂晓到来前静悄悄,只听到相互的心跳。樊歆倦极了,昏昏沉沉便睡去。睡了没多久她又醒来,身上汗液黏糊糊的太难受,她没法睡好。
他说了句让人摸不着脑筋的话:“感觉那针像一把刀。”
她没说话,抬起双手移到了他衬衣领口,衣料的摩擦簌簌声中,她替他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还未等慕春寅反应过来,她将瓶子往桌上一丢,她按着他的肩,猛地低头做了一件让慕春寅愣在当场的事。
密切了起码有三四次,感官极致的沸腾中,精密的汗珠一层层自毛孔里透出,在黑暗中晶亮的一滴滴,感染到相互的肌肤,温热的湿濡的,却让两边愈发失控。两人拥着吻着,像是临别前的放纵,互换躯体做感情上最后的狂欢,又像是没法割舍的迷恋,便猖獗着透支着,恨不得祭出灵魂与胸臆里滚烫的心,将后半生统统热忱为相互耗尽。
“看我干吗?我没骗你。”樊歆又抿了一口酒,酒气上涌,人有些晕熏,情感反倒更加放松,“我本来打算是本年一个,后年一个,最好先生个哥哥,再来一个mm,凑成一个好字。”
这无言的默许让他双眸突然一亮,他俯下身去吻她。她亦回应着他,固然有些笨拙,但再不像畴前那般沉默不睬。他获得了她的鼓励,吻铺天盖地的落下,终究最密切的具有她。
到了楼下,慕春寅将樊歆放在沙发上,拿着药棉谨慎翼翼给她上药,药入伤口,她疼的吸气,他安抚般拍拍她手背,“很快就好!”见她还是皱眉,他凑畴昔吹了几口,面色沉稳,眼里却有藏不住的和顺。
他的懵然让她更加愤怒,酒意上涌的脸颊更加红,“你说我没故意肝,那你呢?你也没故意肝,没有感受吗?我爱不爱你感到不到吗?”
这一番热忱似火畴昔,他歇了半晌又来,她没有回绝,拥住了他的背脊。
慕春寅却按住了她杯子,他盯着她的眼睛,眸里情感庞大万千,“如果现在你还是我媳妇,我也有最后一句话想问。”
慕春寅神情略显沉重,但见她笑嘻嘻的,他便跟着转了话题,“欢畅的?好,这几天你欢畅吗?”
她也不管他答不承诺,径直一口饮进。
樊歆给他舀了一碗汤,说:“你慢点吃鱼,不要卡到,之前你卡到刺喉咙都出血了!”
她偶然向旁看了一眼,身边慕春寅竟然没睡,睁着眼睛仿佛在看墙上的钟。她问:“如何还不睡,看着钟做甚么?”
她缓了缓,眼神答复半晌的腐败,他附在她耳边,含着她的耳垂几近是连哄带求,“你说的,今晚还是我媳妇,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她叨叨一堆,他却只重视到第一句,“你的意义是……你现在还是我媳妇。”
慕春寅拿勺喝汤的手一慢,头还是低着,声音也很低,“屋子是给你做的。”他抿了抿嘴唇,唇畔弧度染着些涩意,“想着甚么时候你怀宝宝了,停下事情,我们就搬过来,这里环境好。”
狠恶的驰骋中他的汗滴落下来,落在她的脸颊上,她顾不得擦,只用力抱着他,光芒不辨的房间里,他将她的手放下来,握住与她十指紧扣,埋在她脖颈边低低唤她的名字,“慕心,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