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挺了挺腰杆,高大的身型,臂膀健硕,站直后如一棵笔挺矗立的白杨,将纤细的少女挡得严严实实。
老程想再骂甚么,国旗队已经器宇轩昂地走到主席台前。
蒋柔低头看着怀里的裙子,内心很乱,裙摆前面有两块血迹,一块大,一块小, 红艳艳的, 在红色面料上特别刺眼。
“入场了,扭过甚。”陆湛沉声号令,“快点。”
“我给你挡着,没事。”
内里播送声越来越大,蒋柔猜想没多少时候了。这条裙子必定不能穿了……如果换回校服的话,会不会影响到班级走方队。
“不要吗?”陆湛随便平平的口气,仿佛那天问她想吃哪个口味的馅饼,说:“还是你想要别的牌子?护舒宝?七度空间?嗯?”
“可…”
“没事。”
她攥紧裙摆,哭笑不得。
如果目光能杀人,陆湛估计就变成筛子了。
“啊?
隔间门下探出一只刻薄有力的手掌,拿着一包红色包装的卫生巾。
另有挤压塑料瓶的声音。
“给你。”
蒋柔听到这一句,皱起眉。
内里播送声愈发大。
“要升旗了。”陆湛昂了昂下巴。
升完国旗,老程的火气压下一点。
陆湛往前挡了挡,腔调冷下来:“不可?”
陆湛催促的声音:“你快点。”
她是需求卫生巾,但是红色裙子……她又没有换洗的衣服,还是出不去啊,“好了,真的感谢你,你从速畴昔站队吧,你不去老程真的会……”
“现在欢迎我们的国旗班出场……”
蒋柔缓慢接过来,“谢、感谢你。”
“陆湛。”
陆湛忍不住笑,降落磁性的笑声,胸腔都跟着微微震惊。
战一白觉得陆湛忘了,提示说:“是等腰三角形,你往右一点,班长站中间。”
“在这阳光亮媚、秋风温暖的日子里,一年一度的活动会顶风而来,在操场上,你的汗水洒在跑道,灌溉着胜利的花朵开放,啊!我向刻苦练习、主动备战的统统参赛运动员表示亲热的问候……”女主持千篇一概的播音腔模糊传来。
陆湛倒无所谓,只是见前面的女生又要上去解释,伸手,一把钳住她背在身后的手腕。
蒋柔走到步队最前面,从战一赤手中接过班牌。
等统统清算好,蒋柔捂着小腹跟着陆湛往外冲。
“地痞。”
抱抱我, 小宝贝。 光辉的阳光斜斜从窗户洒下来,泄下一地金光,光影斑班驳驳。
陆湛此次没再说别的:“恩。”
陆湛顿了顿,声音含混,“…嗯。”
“…………”
“哟,你们班这是花木兰啊,如何着陆哥,成护花使者了?”
“全部礼毕!”
“……我不要。”蒋柔想到那块血迹,耳根发烫。
方才搭上,就被那边扯了下来。
内里一阵低嘶哑哑的笑声,好似砂纸打磨石子,有种粗粝又结实的质感。
她明显记得经期不是这几天。
那如何办。
“裙子啊,别冲动。”他攥了攥,抬高声提示。
陆湛说:“把你裙子给我。”
“……”
内里的播送声更加吵。
“我晓得。”陆湛说:“快点,一会就来不及。”
并且……她的书包里另有没有卫生巾。
衣服都在书包里, 她现在只穿戴背心和打底裤,固然晓得隔间门反锁好了,但还是很严峻,紧紧地把连衣裙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