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路灯的光芒掠过她尖尖的下巴,乌黑的长散落在红色的亚麻被单上,如同蜿蜒的海藻。
……
然后她闭上眼睛:
乔伊伸脱手。
“也是。”
她背对着他:
乔伊身材半撑在她上方,凝睇着她沉寂的侧脸好一会儿,才渐渐地,从身后揽过她的腰。
“是么?”
“池沼一旦跨入,就会堵塞而死。”
……
星星点点的碎纱布散落在床铺旁。
“我可否信赖你?”
夜已深了。
这纤细的、柔嫩的一团小东西。
“从伦敦一起跟着我来中国,也是因为你没有掌控好标准?”
指针,滴滴答答地转过一圈又一圈,时针咔嚓一声,停在凌晨三点的交界处。
李文森直视着他的眼睛:
她的血和纱布早已粘在一起,他不想弄疼她,只能用棉签沾着无菌水,先把她的血迹渐渐化开,再把纱布一点点地剔出来,比第一次上药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