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下来的那根柱子正对太妃床榻,柱子一塌,床也压折了半边,所幸本日太妃在院子里赏花,并无大碍,只是被吓得很了。”
不知是否是打着一样的算盘,朱照业附和的道:“南疆如同附在我族身上的蛆普通,甩不掉不说,偶尔还会出来恶心我们一番。光靠武力天然是不可的,得有人出面,与南疆王签订和谈,不然岂不是华侈我们的兵力?”
若不是场合不对,瑶光真想抚掌喝采了。此人真是绝了,如何会有如此默契的共同?
“宣王所言极是,故而哀家想派一得力之人游说南疆王,就算不能南疆完整归入我们的版图之下,也要让南疆王好好痛上一痛才好。”瑶光笑着说道。
呵,这能是她想出来的招数吗!
暗影虽一向在暗处行事,但还从未与女子交过手,让他如许去给女人下绊子,他较着是怔了一下。
“柱子如何会塌?”瑶光错愕。
瑶光唇角一勾,起家道:“老祖宗来了,快请上座。”
瑶光抚摩鬓角,眼眸一转看向小石榴:“虎?她顶多是只野鸡罢了!”就算她生出了皇子又如何,难不成这天下就变成她儿子的了?笑话!
暗影低头:“部属办事不力。”
有此阿谀,太皇太后立马抖擞了几分精力,斗志昂扬,巴不得秦瑶光立马出招来战。
当日夜里,瑶光召来了暗影。
暗影:“……”
也许在场的人除了瑶光以外,还真被她震慑到了。
“部属痴顽,请太后示下。”
“奴婢不知,只是现在芳信宫乱成一团,郑太妃吓得不可。”小石榴道。
次日,瑶光刚下了朝,身边还跟着两位大臣,便听闻有人来报,说芳信宫的柱子塌了。
郑太妃咬唇,欲行跪礼,小石榴却从速上前搀住了:“娘娘有孕在身,可千万别。”
小石榴放下发梳,理了理瑶光的头发,道:“奴婢虽不如娘娘,但也晓得放虎归山的事理,对于仇敌,何必包涵?”
郑太妃正腹诽着,忽闻寺人唱喏“太皇太后驾到”,立马摆出了委曲的神采。
“哀家瞧着你这神采如何不好,但是受了甚么委曲?”说着,眼神驰瑶光这里瞥来。
“若太后信得过臣,臣愿随军前去。”江贤清挥挥袖,萧洒地站了出来。
瑶光咋舌:“这是从何提及?晓得老祖宗一贯偏疼自家人,但也不必如此歪曲孙媳吧?郑氏,你来讲说,方才言语之间我可有半分对你的斥责?”
“如此甚好,既然哀家与相爷都看好宣王,那就请宣王带兵前去平叛吧。”瑶光点点头,笑着道,“只是哀家想着这南疆一贯不承平,并非只用武力可处理。”
上面站着的人是一向跟随先帝的暗卫, 黑影, 就是阿谁她们新婚之夜受刺之时拉着先帝逃脱而撇下她的人。先帝崩逝后,暗卫就转而庇护太后和幼帝, 也真是世事难料。
两人辞职,瑶光朝高公公递了一个眼色,后者立马反对人去了。
太妃有身,这真是本朝的头一遭。宫里宫外都疯传这动静, 大街冷巷满是关于郑太妃的“传奇故事”, 更有甚者将这遗腹子付与了神话色采,故事编造得有模有样。
瑶光挑眉:“宣王用兵如神,哀家天然是信得过的。”随即,她枪头一转,直指江贤清,“江相觉得呢?”
“并无。”郑氏咬唇。这才是秦瑶光的高超之处啊,她劈面人后背鬼,让人生了一肚子的气还找不到宣泄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