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起家,宴席开端。
他掌中的夜明珠不是纯粹的一种色彩,而像是五彩斑斓的色彩揉碎了融在一起,那么奇妙,那么奥秘,比夏夜里的夜空还要诱人。
瑶光笑着问道:“不知端王所求何事?”
“太后掌政以来,扫荡浊气,清除风纪,这些世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本王在这里敬太后娘娘一杯,您的辛苦世人都看在眼里。”说到这里,端王将酒杯往前一伸,然后端返来一口饮尽。
黑的那单身影紧紧地缠住白的,搂着她的腰给她渡气,在她要蹬着双腿往上走的时候又毫无防备地将她拉下来。一次又一次,她已经精疲力尽,双手揽在他的腰上,玄色如丝绸普通的头发在水中飘零,摇摆出一池水的多情。
“看,我都长白头发了。”她喃喃道。
她泡在暖和的池水中,不自发地抱紧了双肩。
瑶光微微一笑,放下酒杯。
“我们能够互换位置。”他慷慨的奉告她。
“嗤。”他短促地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在笑本身心虚还是在笑她装腔作势。
朱照业却不在乎,他伸手将她潮湿的头发扒开,她偏头一躲,却没有躲开他用力地揽过――
宣王:“……”
瑶光低头轻笑一声,敏捷昂首:“好说,宣王人中龙凤,此乃大功德一桩,哀家自会留意。”
“本王才没醉。”端王开端阐扬纨绔王爷的赋性,揽着宣王的肩膀道,“娘娘是不晓得,我这兄弟苦啊……半辈子都耗在死人堆里了,至今还没有娶上王妃,明天借着太后娘娘大喜,想请娘娘留意京中贵女,帮我这兄弟了结一桩苦衷。”
“啊!”
端王欢畅了,摇摇摆晃地走了几步,道:“不知娘娘家里可有适龄女子?本王在宣王府中见过一女子画像,似与娘娘极其类似,但是娘娘家里的姊妹?”说完,他还捅了一把中间的朱照业,“良机当前,你还不将你的苦衷道与娘娘一二,也好请她为你作主啊。”
梳了妆,换了衣裳,她从宣室望前殿走去,驱逐百官和命妇们的朝拜。
端王摆手:“斧正不敢当,就想说一句公道话,如有获咎娘娘之处,还请您看在我是一个粗人的份儿上不予计算。”
一阵疾风刮过,四周的烛火都灭了个洁净。
“喂,你死了吗?”她双手拍了拍水面。
“皇叔请讲。”瑶光抬手表示。
红色的凤袍端庄严肃,压住了她骨子里的极度斑斓,面带桃红,又将这喜气的日子揭示得淋漓尽致。发髻中,那凤钗反射着太阳光,张扬着属于它的刺眼无双。
她在小石榴地搀扶下坐在主位上,俯视群雄,抬眼望去,连那屋檐上的积雪又带着几分道不尽的苦楚。
“太后娘娘,臣弟有话要说。”端王,先帝最小的叔叔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他一贯纵情吃苦不睬朝政,此时大大咧咧地站起来,也不晓得要向太后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