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儿不去了，”秦治把缰绳又交给亲随，“让他们挂我的账，全当赔罪。”
正欲上马，他闻声了一声“二叔父”。
季氏想欣喜秦治几句，不管如何，大女人已然回京了，这个月生分，下个月定比这个月好些，来年会比本年更好……
“你就别掺杂了！”季氏瞪着秦鸳，“等大女人满十六了，说是就没那么忌讳亲缘不亲缘了的，到时候你想找她如何玩，那就如何玩，现在啊，小祖宗你行行好！”
秦鸳道：“找大姐要符去。”
秦鸾道：“哥哥先一步回了。”
季氏正与汪嬷嬷翻看帐本，见秦治返来，不由奇道：“老爷不是出门会友了吗？”
这话不是头一回讲了，早些年就提过，老爷还兴趣勃勃地收拢行囊，要去山上看看侄女儿。
阿鸾在道观几年，连隔壁忠义伯府的两母女都去看望过阿鸾，我们自家人却没有去……”
秦治一听，眉头直皱：“这如何行？你刚回京，人生地不熟的，阿沣如何能放心让你一个女人家就这么出门，真不像话……”
人与人的干系，都是处出来的。
“我传闻大女人朝晨就出门了。”季氏没往内心去，随口应了句。
秦鸾这么应了，秦治更不晓得如何说了，支吾了会儿，憋出一句来：“无妨事无妨事，想吃甚么想买甚么，就与叔父说，想去那里耍玩也尽管开口，叔父给你安排好。”
“阿鸾早上出门去了？”秦治笑了起来，“如何只钱儿和阿青跟着你，阿沣人呢？”
秦鸳就站在书案后练字，刚写完一张，放下了笔：“我以为父亲说得对，明显自家姐妹该是最熟谙的，我和大姐却一点儿都不熟，明显有姐妹，活似没有。”
想到秦鸾，贰内心不得劲儿。
季氏忙问：“做甚么去？功课都做完了？”
总归是离秦鸾满十六岁，远也不远，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自打沉痾拜师后，大女人就伶仃住在府里最偏的东园，与家里其别人来往很少。
张口找姐姐，杜口找姐姐，得亏是小胳膊小腿跑不远，只要嬷嬷们看着就不至于去东园。
“我晓得夫人说的是一番事理，”秦治愁眉苦脸，“我就是感觉过分了些，阿鸾现在和家里太生分了。”
说完，秦治背动手，大步回府。
季氏闻言，不由一愣。
秦治又道：“夫人你说说，这些年，府里是不是太虐待阿鸾了？
还未及出口，却叫秦鸳赶了先。
等去了山上，除了逢年过节的手札，跟断了消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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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秦治又要感喟，季氏无法万分地虚空点了点秦鸳。
得亏她及时发明，连人带承担拦下来，才没叫秦治成行，也没让老侯爷与老夫人晓得。
她都忘了这小祖宗也在屋里了。
季氏止住了女儿，又要劝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