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皇上这么闷了好久的人,邓国师上来就拆屋顶,皇上会吃不消。
不得不说,邓国师的主张是真的凶,饶是徐公公见多了宫中排挤,也被他俄然来的这么一出,给唬了一跳。
现在,机会到了。
一迈进兵部,入眼的,是一把无顶、无壁的竹轿,或者说是竹椅,只因两侧多个抬架才成了轿。
老侯爷站不久身、行不得路,就让儿子、孙子,把他从府里直接抬来了千步廊!
心脏突突跳得很凶。
另一厢,皇上闭目养神。
“杂家见地陋劣,”徐公公小声答道,“只是感觉,国师说得不太对。”
定国公府里那位遗孀,是不是定国公的亲娘,临时说不好。
是他推断了皇上的心机,把那裂口的窗户纸,用力捅了捅罢了。
远远避着人,徐公公摸了摸胸口。
好久,他把不再烫口的茶水饮尽,道了声“好茶”。
能笑掉文武大臣们大牙的乐子。
人质在手,主动的就是皇上您了。
以秦胤的性子,不会不顾老妻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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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侯就坐在肩舆上,摆布立着秦治与秦沣。
大敌未退,行事还得谨慎,邓国师所言,虽是斩绝后患,但对战局而言,轻易生出各种变数来。
两人赶快赶畴昔。
很久,皇上才缓缓开口:“那依国师之见……”
一面骂,一面想,皇上行事,还是踌躇,缺了份果断。
西凉与南蜀联手的雄师,挡下来,也得元气大伤吧?
一套接一套的,京兆衙门都得点头。
邓国师放低了声音,一字接一字:“为了大局。”
倒是拿女眷钳制永宁侯,是个短期内稳妥的办法。
他不认大周了,想改朝换代,还要认甚么爹?
“皇上会听出来吗?”徐公公问。
杂家得为了皇上废除心魔铺好门路。”
御书房里,落针可闻。
到底是迟了些。
徐公公保一保屋顶,劈个墙,皇上左思右想,便能拿定主张。
并不是。
另一厢,黄太师与范太保回到衙门里,繁忙了一个时候,刚要停下来缓一缓劲,就听外头传言,永宁侯去了兵部。
徐公公来回想了想,笑道:“皇上的心魔,又岂止这么一样。
好家伙!
邓国师的眼中,划过淡淡笑意,非常自傲。
能真正威胁皇权的,唯有兵。
伤的,为何不成以是病重的永宁侯,或是为前锋的定国公?”
可永宁侯府上高低下,满是老侯爷的血亲。
热水入壶,盖上时,热气冲出来,烫着了手指。
以永宁侯与林宣的友情,十之八九会买这个帐,乃至很多年前,林宣还活着的时候,他们之间能够就有了这份默契。
落在话本子里,或是茶馆平话的口中,那是个乐子,让听客们一日日追着听。
以贫道之见,皇上,置之死地而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