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儿,”秦鸾唤了声,“备墨。”
论官位品级,天然比不过大员,更不消说与他们这些有爵位在身的相提并论了。
“女人晓得你会有迷惑,”钱儿抬了抬下颚,将秦鸾的说法复述了一遍,“至公子那儿,你照实答就是了。”
他回身看向宫殿,飞檐琉璃瓦,一眼望不到头。
阿青交了信,施礼分开。
林繁点头。
阿青欲言又止。
皇上亲设的赤衣卫,官服就是一身红,不管打哪儿过,都很显眼。
师父交代的两桩事,救人已得效果,退亲却还无从动手。
钱儿对这活儿兴趣实足。
阿鸾借着林繁的名头,把忠义伯逼到了必须做决定的境地。
走了两步,心念一动,又回到林繁跟前。
林繁的眉峰微微一动,略一思考,问道:“情同母女?”
忠义伯府里头措置,求了个大要风平浪静,若在他们这里出了差池,传了些流言,那是平白添是非。
再是为了救人,那天至公子也是绑别家丫环了,传开了总不好。
他说了很多,直到林繁说了不会过后追责,才放下心来,回府复命。
这几日,女人退了一步,把备墨交给了钱儿。
钱儿眼睛一亮。
顺妃娘娘所出的二殿下赵启。
门房答道:“乡君一个时候前到的,应是在老夫人那儿。”
当初将阿鸾送去观中,真是明智之选。
“最平常的就好,”秦鸾道,“不画符,我写张帖子。”
从离家时的小不点,到返来时都比她祖母高了。
忠义伯夫人出城养病,在林繁的预感当中。
他们主仆忽视了这“情面”,大女人与他们清算摊子,他竟然胡思乱想,太不该该了。
以忠义伯的脾气,不成能真蠢到御书房里本相明白。
钱儿又道:“女人还交代,谨慎些,莫要打眼。”
孩子们都在摔摔打打,做长辈的受点思念之愁,又能算得了甚么?
裁纸、洗笔、研墨,最后取墨落笔,心机全在里头,不该假别人之手。
钱儿正从架子上取物,一听这话,看了眼刚取下来的一叠黄纸,又冷静地放了归去。
那日虽没有去忠义伯府听个后续,但终究成果,同在朝中,哪会不晓得。
仙姑把阿鸾教得,真不错!
“我会办好。”阿青道。
阿青出去前,禀了秦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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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女人给外男送信,他是不是得……
只会蒙头写的作者哀伤极了……
钱儿接了信封,立即便去寻阿青。
想到自家有本事的孙女,永宁侯表情大好,也懒得再戳忠义伯几句,渐渐悠悠往外走。
林繁回身入府,唤了门房上的,问道:“乡君说下午过来,还在府里吗?”
忠义伯情感上的一紧、一松,永宁侯全看在了眼里。
哎呀,这答复说法原该是他们公子去办的。
一想到赵启,永宁侯满心的欢乐烟消云散。
阿青顿时脸上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