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沣略稳了稳心神,问道:“祖母,孙儿没有听明白,还请您再说一遍。”
秦鸾请秦沣坐下,问:“哥哥过来时,赶上李嬷嬷了吗?”
其他如丫环、婆子,更是面色如常,含笑的含笑,恭谨的恭谨。
“就是这儿。”
阿鸾说了,这是为了救人的非常手腕。
秦鸾昂首,在哥哥的神情里读到了几分谨慎与奉迎,让她不由心暖。
现在有她们女人一起,钱儿一点儿都不担忧,乃至另有兴趣细细讲一讲那些传闻。
两人在宅子外站定,钱儿上前,依着约好的暗号敲了三下门。
秦沣快速睁大了眼睛。
“叫你去就去,”侯夫人冲秦沣撇了撇嘴,“从戎参军,最讲究‘从命’一词,主帅让你冲锋就冲锋,让你回防就回防,哪儿这么多废话,令行制止。”
这氛围,不对劲……
俄然间,夜风拂过,吹散了些许云层,暴露背面并不明朗的上弦月。
未等阿青回话,绕过影壁收支院子的秦鸾,就已经发明了“费事”。
“连夜香的推车前都敢显形,这鬼真凶,”秦鸾一听就笑了,逗钱儿道,“你怕不怕?”
秦鸾离京几年,这些事情知之甚少,端赖着“知识”丰富的钱儿,在回京的短短几日内,对都城的窜改有了些体味。
秦鸾想再解释两句,永宁侯夫人就没有那么好的耐烦了。
“闹鬼吗?”秦鸾问。
风里,秋叶打着卷儿,沙沙作响。
统统皆在计算当中。
或许,是他听岔了?
秦鸾接过钱儿手里的灯笼,往里又走了几步。
定了绑人之策,却也没法立即成事,因为秦沣蹲不到宝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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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孔殷,憋着憋着,倒也叫秦沣憋出了几句来。
“阿鸾……”秦沣开口,透了三分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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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傍晚,秦鸾收到了秦沣传返来的动静,事儿办好了。
木门翻开,暴露阿青的身影。
宝簪毕竟是忠义伯夫人身边的大丫环,常日当值,不会孤身出府。
快十五了,本该是月光亮亮时候,只是彻夜有云,挡住了月光,显得阴沉沉。
“甚么费事?”秦鸾一面问,一面往里走。
提及来,这宅子在这条“闹鬼”的破胡同里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起码修好了大门。
“当真?”秦鸾又问,“今早晨黑漆漆的。”
“就是主家那边说不通,才要从丫环动手,”秦鸾含笑了声,“哥哥放心,虽不是端庄人所为,却也是为了救人的非常手腕。”
阿青是秦沣的小厮,低低问了声“大女人安”,就引了两人进宅,又关上门。
重话定说不得,但柔声细语,他不会啊!
院子里,除了秦沣,另有一人身影。
淡淡的月光下,那人显得更加冷酷疏离。
永宁侯夫人眼皮子都没有抬,又把要求讲了,末端道:“认好了人再绑,别绑错了。”
原就说明白了,得比及月圆那夜才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