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要起家辞职，俄然间想到一茬，冯靖又道：“臣到感觉，‘妹夫’也能有其他的。”
他熟门熟路落座，见赵繁打量他，便问：“我哪儿不对劲？”
甘公公让底下人把这些折子给三公送去，又给冯靖奉茶。
自那日在太师府扳谈起，这两月里，他又与郡主意了几次。
秦鸾听得直笑。
老夫人很好说话，只要巧玉对劲，对方又是个端庄人，她就点头。
黄逸垂着视线，深思了一阵。
赵繁顺着往下问：“那你家是不是‘用心叵测’？”
祖父八成也不反对，要不然，他就会劝住祖母。
冯靖应下。
“另有一个月？”秦鸳问着，“我现在每天数日子。”
冯靖点头了。
林家几代人累起来的好名声，不能是以毁了。
话音一落，黄逸愣了下。
“臣厥后又问了她几次，”冯靖看了赵繁一眼，晓得赵繁不会跟他计算，便照实复述了母亲的话，“她说，‘老冯家是有皇位吗？’”
“他爹是天下第一大忙人，”秦鸳眨了眨眼，对着秦鸾的肚子，柔声细语地哄，“我们是天下第一好孩子，最体恤爹娘了，不给他们添事儿，今后就跟着小姨玩儿！”
赵繁一看就晓得，老太太是个有本事的。
赵繁睨他。
“如果个哥儿？”秦鸾问。
赵繁挑眉。
“躲哪儿去？”黄逸一边笑，一边抱怨，“太师府大门，都成她家大门了一样，她不想来，我祖母都令人请她来玩。你不晓得，就月初有一日下朝，老侯爷还说祖父‘用心叵测’，祖父不敢说祖母，把我叫去训了一通。”
并非他打不过秦鸳，而是，真不能下狠手。
冯靖到御书房时，赵繁方才批完厚厚一叠折子。
“谁看上朕的姨妹了？”他问。
老太太个头不高，看着也瘦，眼睛却很亮，透着光。
与入赘的儿子完整一刀两断，且不说她感情上过不去，对冯靖、对郡主、对定国公府，一样是侵害。
秦鸾弯着眼，又问：“你把他爹的活儿抢了？”
笑容还在嘴边，倒是几个呼吸都没有回过神来。
老太太对这两个答案很对劲。
“你连阿鸳都打不过？”赵繁问。
倘若将来老母亲糊口难觉得继，缺一口饭吃，冯靖会视若无睹吗？
“你把我问住了，”黄逸没有岔开话题，答得非常诚心，“祖母能够真是‘用心叵测’。”
赵繁的题目，出乎了他的料想。
固然没有说过量特别的话，但相处之间，亦是有一种“水到渠成”的感受。
冯靖憨笑。
“哥儿如何不能打叶子牌了？”秦鸳反问，“不管是哥儿、姐儿，我都教，我还教他蹲马步、练拳法。”
与黄逸参议比试被她抛在了脑后，她每天都进宫伴随秦鸾。
只是冯靖这话里有话的模样，明显与堂妹无关，那么……
迟早又得鼻青脸肿。
“不能让着，又不能下死手，”黄逸叹道，“我被捶几下，不是很普通？提及来，她进步也快，照这么下去……”
跟着秦鸾的肚子越来越大，秦鸳满心对劲都沉浸在了要成为姨母的期盼当中。
冯靖的脸刷得烫了。
“一早就禀了她了，她……”冯靖顿了下，考虑了下用词，“她说，郡主如果看得上臣，是臣的福分。”
冯靖如有那种不正的心机，她便不成能应允这门婚事。
至于他言语之间显得踌躇，实在是他最后没有推测，当了二十几年的好大儿，母亲会这么利落地把他“扫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