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种激烈的预感,一旦撞上聂欢的手指,怕是会有超乎设想的事情产生。
在流花大陆修士眼中,对方现在发挥的剑招或许非常高超,可在他看来,倒是到处马脚。
“嗖!”
“逆贼!”
聂欢那似包含着可骇力量的手指,却没有半点势竭的迹象,而是以一往无前的姿势,直抵剑尖之前。
这一刹时,仿佛酝酿已久的火山轰然发作,一股令他都感觉完整没法抵抗的可骇力量,如惊涛骇浪般吼怒而出,他掌中四品灵剑立即就被摧毁。
“砰!”第九次。
几近是在碰触的刹时,那连成一片的紫色剑网,便似骄阳之下的冰雪,敏捷溶解得干清干净,而下一顷刻,聂欢指尖,便戳落在了剑芒之上。
凌云殿门口,方才冲过来的一道道身影,都是目瞪口呆。
“嗡!”
话音未落,便已从楼梯口纵跃而下,紫袍猎猎,气势如虹,身在半空,腰间长剑已铿然出鞘。
云天懿也是凝神七重的妙手,现在倒是惊叫着仓惶逃窜,眉宇间再无一丝先前的严肃。
出掌速率虽缓,可每进步一分,威势便强上一分,狠恶的劲风,跟着掌势翻卷而起,猖獗残虐,仿佛要将这座矗立庞硕的凌云殿都给搅散。
“公然如此!”
“砰!”剑芒第三次崩碎。
一种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的感受,逐步从心底出现,让他神采更加显得丢脸。
凌云殿内,聂欢快速回身,两道目光落在刚才冲得最快的一个青衣中年身上。
“杀人者,人恒杀之。”
云泽舟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顾忌,身躯开端向后飘退,而剑招则是飞速窜改。
“父……父皇……”
他已七十多岁,晋升抱元也有二十余年,经历过的大小战役不计其数,可从未遇见过如许的敌手。
“砰!”第七次变招,失利。
“砰!”第四次。
“你也想杀我?”
成果,就这么被一下戳死了?
“好!真是好得很呐!”
青衣中年如梦初醒,一听聂欢这话,立即就猛地发展了一步,神采顷刻惨白如纸,却又勉强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的笑容,而后脑袋连连摇摆。
身为凝神妙手的云天懿,现在就跟浅显人没甚么辨别,双目暴睁,面庞胀红,脑袋艰巨地扭动着,想要朝楼梯方向望去,眼底闪露着期冀。
云泽舟瞳孔骤缩。
当他右掌与聂欢手指撞击的前一顷刻,这一掌的威势,已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状况,可即便如此,终究的成果,也似没有任何窜改。
落地之时,这位坐镇云国皇宫数十年的太上皇,完整没了声气,可他那双睁得溜圆的眼眸当中,却还是残留着浓浓的震惊、骇怪和匪夷所思。
当第六次变招失利时,云泽舟的顾忌,已是化作了深深的惊骇。
在世人眼中,聂欢面对太上皇凌厉无匹的守势,只是轻描淡写地挥出了两根手指。
灵藏以内,小家伙那光秃秃的树干上,则有一枚枚晶莹白嫩的叶片,重新长了归去。
“你……聂欢,你好大的胆量……”云泽舟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眸中怒意滔天,“你杀了我孙儿还不罢休,现在又杀了我儿,真当我云国皇室无人么?”
聂欢心中沉寂,转眼望向二楼门路,那边已是多出了一个紫袍老者,躯体间涌动着的刁悍气味,明示着他抱元强者的身份,恰是云国太上皇,云泽舟。
刚才的阿谁过程,看似冗长,实则统统都产生在电光石火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