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伯拍了他一下,笑着道:“我也一把年纪了,这玄剑宗早就不该有我的位置。幸得万长老宅心仁厚,保下了我的性命,能让我回故乡种田养老,不然……”说到这,刘老伯摆了摆手,“不说这些了,能在走之前见你小子一面,我也算是了结一桩苦衷,恰好,你来送送我,送我走完在这玄剑宗的最后一程吧。”
白阳神采俄然一沉,大步分开了后厨,朝刘老伯的住处赶去。
玄剑宗外门大比只剩下三天的时候,外门弟子的氛围都变得有些凝重。一些苦修数月不见踪迹的天赋也接连呈现,每小我都是战意昂然,对外门大比充满了势在必得的信心。
演武峰顶,一群千余人的外门弟子在庞大的校场上熬炼着一些粗浅武技,不过是种强身健体的简朴拳法,那些有着家属帮助,天生就比别人享用更多资本的世家后辈练习起来都是有些心不在焉。
当白阳赶到刘老伯的住处时,发明刘老伯穿戴一身陈旧的布衣,肩上抗着件大承担,正一瘸一拐有些吃力的往屋外走。
慕容震眯着眼,碾了碾手指,看着那高台上化成一堆碎末的演武铜人,淡笑道:“这位师兄仿佛是南荒林家的一名族人,我没记错的话,与我们同届,有一个叫林风的林家人,气力仿佛也不错。”
“慕容震!”
“果然是慕容震!?”白阳怒不成遏地握紧双拳,浑身颤抖。
白阳看着刘老伯那条断掉的左腿,双眼一下子红了,咬牙道:“是谁干的!?莫非是慕容震!?”
“是啊,刘管事他……哎,不说了,干活吧,我们这类小人物,只求不殃及池鱼就好了。”
“他澹台家也仅仅是在南荒有权势罢了,但是南荒,并不是这个天下的全数啊。”云傲嘲笑道:“我们家属所图谋的,是富庶的北地,是奥秘的东都,而不是这一个小小的南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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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白衣内门弟子叮咛两名外门弟子抬上来一尊练功铜人,“明天是我轮值,我也不给你们说无用的事理,就用真正的力量奉告你们,甚么叫作罡气境。”
白阳就这么悄悄听着,听着刘老伯提及他小时候来到玄剑宗,因为没有修行天赋,便在后厨做杂工,想不到这一做就是一辈子,到老时终究混成了后厨管事,却因为死守本分保护后厨那些不幸人的好处,便被诬告贪墨宗门财帛,打断一条腿赶出了宗门。
约莫三炷香的时候畴昔,浩繁外门弟子在那名站在高台上的内门弟子的呼喊下,结束了今晨的熬炼。随即一群人便安温馨静听着那内门弟子说法,传授本身的修行事理。
不过,慕容震早就半个月前达到了战气第九段,气力进境可骇,或许这娘家世一的宝座,就非他莫属了。
说罢,刘老伯佝偻着身子,一瘸一拐的踩住石阶,缓缓下山。
白阳背过刘老伯并不重的承担,却像是背着一座大山般沉重,胸口仿佛哽着甚么东西,非常难受。
就在说话间,两人已经行至玄剑宗大门,刘老伯愣住脚步,从白阳手里接过本身的承担,望着那道中转山下看不到绝顶的石阶,俄然间老泪纵横,喃喃说道:“五十多年前我从这儿登山之时,这里的统统便是这副模样,想不到本日我下山之时,它还是没变。少年弹指老,青山亦白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