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顿了顿,又道:“玉淑楼那边……”
襄婕妤表情颇好地笑着,拍拍她的脸颊,道:“好啦!别讨巧卖乖了,好好给我做事,你主子我毫不会虐待你的。”
庆丰帝一怔,用力将手边的杯子掷到地上,“哐啷”碎裂,“又是她!”声音冷酷中带了三分杀意,内心滋味莫名。
钱顺容自是不肯,但她落水以后着凉受寒,又强撑了一日,大病一场,再有力去管这些了。
除夕前一日,皇后俄然提及庆丰帝要把怀着身孕的罗秀士从乐籍中赦出,并入良籍的事。罗秀士一听,冲动非常,尽是感激高兴,福□道:“妾身谢过贤人皇后大恩!”
只是夏季酷寒,那一池水更是冰冷,钱顺容又呛了水昏死畴昔,头发衣衫混乱,浑身湿透,面色青白,入枯叶般了无活力。
殿中一片沉寂,唯有他一下一下瞧着桌子的“笃笃”声。
庆丰帝沉默很久,“阿……温美人另有多久?”
宫女讨巧道:“徽容夫人再受宠,入宫也不到一年呢!那里能有主子根底深厚?她霸着贤人不放,主子给她点儿经验又如何?主子要她得宠,她就必定了要得宠!也叫她晓得这宫里可不是光靠贤人就行的!”
“谦充容给温美人下了药,襄婕妤命人悄悄诊治,却使温美人神态不清,还坏了她的元寿。”
庆丰帝有一刹时的失神,半晌才问道:“如何回事?”
襄婕妤“咯咯”笑道:“就会说好听的阿谀我!”她神情转淡,胸有成竹的同时仿佛又带着莫名的怠倦,“我策划了那么久,总要有所收成才是。”
到当时她就是百口莫辩,一个无德的名头压下来,即便是庆丰帝也不会再宠嬖一个赋性凉薄冷酷无私的人。
钱顺容昏倒了两日,刚刚才醒便向庆丰帝哭诉说是有人推她落水的。
暗卫还是安静隧道:“请主子示下。”
林云熙看了一眼,顿时叮咛人用厚厚的被子把钱顺容裹起来,抬回云台殿去。残剩的事一概不管,只等皇后那边来接办。
林云熙迟疑一下,并不上前,叫人拦住了几个内侍,“一个去皇后宫里禀报,另一个去请太医,要快!”几个内侍对视一眼,立时有两人去了。
暗卫不着陈迹地动了动,“部属明白。”
她神情阴冷,“只要节制得好时候,就能叫两人碰上。不管徽容夫人是命令救人还是明哲保身,上回张充华出事她在,这回又在,贤人再如何宠她,也会有狐疑!”
又批示着其他上前的宫人去寻撵轿和厚的棉被来,林云熙本身的肩舆倒是跟在前面,不过她却不想给钱顺容用。
而罗秀士入了良籍,莫非她是舞姬出身的事便能够一笔带过么?别搞笑了!!哪怕罗秀士这一胎是个皇子,除非他是独一的皇子,不然庆丰帝绝对不会让曾经的舞姬之子担当大统。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到这章写得好累QAQ
林云熙心下好笑,庆丰帝前朝的政事都忙不完,那里会有闲暇来管罗秀士的事?即便罗秀士有孕,但她出身太低,庆丰帝得了动静足足三日也没有晋封的旨意下来,可见是不如何等候这个孩子的。
这么想着,内心对父母兄长的感激思念就更深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