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火线才新养了一个儿子在膝下,又安康敬爱,非常疼宠。看着小瘦子亦平增三分爱好,含笑对庄亲王妃道:“贤人很喜好元澈呢,你生养得好,我看着都想抱去养了。”
林云熙渐渐喝着银耳枸杞燕窝羹,神情带着些微的称心,心中却微微感觉有些违和,漫不经心肠道:“二皇子这些日子大出风头,看来是扎了很多人的眼。”
世家那些老狐狸们没有一两个皇子在手,如何肯在这个时候冒着大风险沾湿衣裳?万一不把稳被庆丰帝记上一笔,吃力又不奉迎,何必来哉?天然是要比及送进宫的女儿生个儿子,再渐渐筹划,又不傻,这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来一下,当我们是猪啊!
可阿娘说,原要把那块玉留晔娘的。
林云熙心中微微一跳,晔娘?!哪个晔娘??
待过了重阳,林云熙先遣人往忠义侯府里问过话,定下了玄月十二这一日。又去处皇后回过话,将林夫人接进宫中。
宫中的风向也垂垂有些变了,乃至模糊有鼓动听心的流言。皇宗子占长,身子却不甚安康,说不定甚么时候就去了;徽容昭仪最得圣宠,却不知怀的是男是女;唯有二皇子!皇后养子,又得帝心,若记在皇后名下,可不就是嫡子了么?!再进一步,如果哪一日皇宗子没了,二皇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宗子!!贤人若要立太子,还会舍嫡子而取庶子?!
林云熙稍稍松了一口气,如许的流言即使有能力,但只要防备恰当,并不能构成甚么威胁。她心下转过无数动机,说不定还能借着这个机遇,好好的坑皇后一把?
重阳节宫宴,来的多数是宗室亲贵,箜篌靡靡,绮罗曼舞,好不热烈。
青菱面带忧色,“不管急不急的,万一皇后落了不好,贤人会不会狐疑到主子身上?”
林夫人又好气又好笑,“你们两个,真真是来折腾我的!”又命随行的侍婢奉了一个珐琅镶金的匣子上来,里头是两块白腻无瑕的羊脂白玉经心雕成的玉佩。
世人笑闹几句,林云熙便起家告别。庆丰帝只叮咛她多加歇息,又赏下很多东西,叫李顺亲身送她归去。
庄亲王与庆丰帝本就敦睦,皇后与王妃干系也好,两人聊聊育儿经,一时很有些密切的意味。
现在庆丰帝内无诸子纷争,外无兄弟压迫,年纪大的兄长老早被先帝打压得没了脾气,毅亲王与庄亲王又与他干系敦睦,这重阳节倒真有些兄弟情深的意义。
她俄然感觉心跳有些快,晔娘……是谁?
一口气不喘地说了七八遍,说完了还去拉庄亲王的衣摆,歪着头问:“阿爹这回我没说错吧?啊?”
因为这一场大胜带来的高兴,连带着二皇子的满月宴也是热烈非常。庆丰帝对这个白白胖胖的儿子还是非常喜好的,兼之燕北没了战事,表情大好,本来不会插手的如二皇子的洗三也露了面,还亲身叮咛李顺为儿子添了一回盆。
毅亲王妃道:“如何没来,只是跟着祈阳公主在那一边呢。三姐喜好她,两人整天得一处拆台,亲得像母女似的。”
如此赫赫的军功随之带来的是一样显赫的申明,八百对六千,几近是以一敌十,如此悍将,怎能不令民气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