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啷一声,大门被侍卫们自外踢开,先冲出去的那人望着铁叔嘲笑道,“铁叔,你这又是何必,跟着的主子只会妇人之仁,将来也成不了甚么大事,不如此时弃暗投明,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铁叔略放松些儿力道,四爷总算能畅达地出口大气,一边喘着一边道,“铁叔,本少,本少晓得你也是为,为我大哥焦急,都是同胞兄弟,本少也盼大哥没事的啊,你放心,我这就叫人来……”
铁叔忍气道,“但是四爷前脚才走没一个时候,就有人用箭射了一道帛书,上面绑着四爷身上的玉佩,道是四爷落在他们手里,要家里人去赎!”
“这么说,四爷在路上并没有遇着劫匪,也没有被劫匪绑进深山,要大爷单人带着五千两白银去赎?”
他边喘边看向门口,张唇欲叫,却停下来问,“铁叔,我年老是在甚么处所被,被强盗抓去的?”
眼下这四爷好端端地在这堂子里,妙手好脚,另有闲心搂着个女人欢愉,天然先前那封帛书,是专门诱骗大爷的了,但是就因为此人的轻浮,大爷的忠诚反被操纵了去,现在下落不知,存亡不明……如何不教他气炸心肺?
铁叔充满了血丝的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四爷,问话里寒气森然,仿佛一头受了伤的老狼,下一刻便会暴起撕咬断猎物的脖子!
“大爷因为要救四爷落入贼手,存亡不明,四爷身为同胎手足,还请速速拿个主张,救援出大爷!”
紧跟着冲出去的侍卫却道,“罢了,何必劝他,他归正已是中了十香散,拔了牙的老虎,还不是我们手里的鱼肉?”
也是怪他,只晓得这老四纨绔没多少兄弟交谊,但却没推测这厮竟是甚么下作手腕都使得出来!
“南屏……你!”
白四爷大喇喇地坐在太师爷上,又是皱眉又是感喟。
铁叔正要再上前补上一掌,俄然觉丹田当中空空如也,再遐想到方才这无耻小人懒洋洋剔灯光的造作,俄然觉悟,本来方才,这四爷,已是在灯台中下了毒。
白四爷张大了嘴巴,眉毛挑得老高,一脸讶然。
再加上现下亲眼所见,四爷被劫,大爷忧心如焚,不吝以身犯险,而大爷流浪,四爷却在堂子里寻欢作乐,一掷令媛!
至公子身边带的人本就未几,只要把余下的人都灭了口,将来回到北原,还是任老四如何编如何说?
“令媛之子,坐不垂堂,本四少谨慎谨慎得很,如何会置身伤害当中?大哥这,这也太不谨慎了……”
铁叔捂着胸口,如濒死的猛兽般,凶恶地盯着房中几人,此时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何先头四爷会放他出去,还说了那么多惹怒他的废话,本来不过就是引他吸出来毒烟,废他功力,好将他在此地灭口!
白四爷在本身的脖颈间摸索一阵,便举起一物,“铁叔说的是这个?呶,这不是好端端地在本少脖子上挂着呢?当时你们也太不谨慎了,如何人家说甚么你们就信甚么?这下可好,那,那我大哥呢?不会是去救人,反而把本身给折出来了吧?”
铁叔目眦欲裂,两侧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声音便似从牙缝里挤出来般的,“那贼人将一个易容成四爷的假人质吊在半空,等大爷带着人好不轻易将人质救下,却不慎中了那假人质的暗害!”
“四爷,既然如此说法,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