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钗点了点头,“没错。”
孙钗拾起一把丢下的钢刀。
说罢便寻了块平整的大石,蹲坐在上头,把搜来的荷包翻来掉去地看,虽看不大清,但手感那般细滑,想来也是上好的丝料,便哼着小曲儿看孙钗用刀刨坑。
二人这才接着起家上路。
孙钗也不回嘴,冷眼旁观刘大的行动,刘大运气不坏,当真教他搜出了个荷包,里头也有几两散碎银子,刘大见孙钗没有跟本身分的意义,嘿嘿一笑塞进了腰包。
信王膝下四子,只要至公子和四公子是嫡出,现在继妃姚氏正得宠,四公子将至公子害死,不为了信王的王位还能为了啥?
“嗐!木头的!”
孙钗选了棵高大的松树,在树下刨了个不大不小的坑,将老者埋了。
见凶神一死,刘大顿时撒欢般地从草丛中跑出来,凑到孙钗跟前盯着她手上的牌子看个不住,虽夜色暗淡瞧不清神采,但光看那身形行动,也知贰内心策画。
孙钗风雅地把手里的牌子递给刘大,“呶。”
“我说老弟,你但是应了那老头子要替他把甚么四公子下毒手害亲哥的事儿鼓吹得人尽皆知啊。”
哦,也不能说是相残,毕竟这个不利的被幼弟所害的长兄,并无半点害人之心,还挺忠诚的一传闻幼弟有难就孔殷去救,成果美意反遭雷劈……
刘大声音一变,“你,你做啥?”
刘大摸了摸鼻子把牌子丢还给孙钗,灵机一动便去老者身上搜翻,嘴里还道,“这大半夜的见着了杀人,当真倒霉,如果能得几两银子,咱哥俩转头去城里买几盅黄酒来喝,压压惊!”
这话一出,老者身形摇摆,却竭力将一物朝孙钗掷出,“小友,老夫无觉得报,这是老夫的……随身腰牌,如果你……”
刘大提及方才那场恶斗,还是心不足悸。
这小弱鸡般的毛头小子,难不成不想去贩货挣钱,倒想来劫本身不成?
老者的声音沙哑悲忿,断断续续隧道出一个门阀之家同父异母兄弟相残的故事。
“现在至公子,存亡不明,四公子包藏祸心,不但袖手旁观,还暗中要灭……灭老夫的口,老夫没那般大的脸……求小友救出我家至公子,只求小友将四公子不悌不义,卑鄙无耻,暗害长兄的事迹广为……鼓吹,让全天下的人都晓得……四公子的真脸孔!”
孙钗语带无辜,“我看这位老者悍勇,也是小我物,总不好叫他曝露荒漠,还是埋了为好。”
话说,固然信王家兄弟内斗不关她孙钗的事,但这四公子行事太下作,让她这个闲散人都看不下去!她都已经想好,等从黑风寨里救出她爹,就寻个温馨地儿,花上两三天工夫,写一出高老四黑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