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钗收回侧踹出去的一脚,下巴微扬,抱着双肘,邪冷一笑。
“你没进孙家的门就有了肚子,做了我爹的外室,给你那卖油的娘家捞足了银子,这还没个足尽,还漫衍流言流言,说甚么我娘是个克父母克公婆克子的煞星命?我娘性子弱,果然上了你的当被气死了,当时要不是我爹苦苦要求,你觉得你能活到现在?”
另一个婆子也从速帮腔,恐怕落在了背面,“可不是,这违逆不孝但是大罪,如果告到官府去……那但是要砍脑袋的!就算太太心慈不究查,那大蜜斯这不敬母亲的事儿传到了外头,哪家还敢上门来求娶大蜜斯?难不成大蜜斯要在家里做一辈子的老女人不成?何况就算是在家里一辈子,那还不得靠着弟弟?那少爷如果晓得大蜜斯这般对太太,那里能依?大蜜斯且细想想看,老婆子说的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我了个大去!
胡氏好轻易身上摔着的处所没那么疼了,眼瞅着孙钗仿佛神采安静,如有所思,不由得心下微松了口气,就说么,这再彪悍的女子也要想想出息,这坏了名头的闺中女,还想嫁人?
厥后包子娘过世,渣爹孙创业才装了两天哀思,转脸就要风景娶外室胡氏进门,还是正妻。
可这大蜜斯可倒好,十几年不见面,这一见面就敢把继母的人都打成猪头,还放话让继母叩首下跪!这,这可不是闻所未闻?破天荒的希奇事儿!
阿谁时候她都死力劝说,甘愿让包子娘合离,她带着娘出去另过,或者她上门去经验那外室胡氏一顿,让胡家滚出梧城都行,成果呢,包子娘就以泪洗面,哭哭啼啼,宁死也不让孙钗坏了名声,免得将来嫁不出去。
孙钗这块爆炭,可不就算是点着了?
满院的婆子仆人瞧了那婆子的惨状,那里还敢转动,有机警的就把头往地上一倒,假装晕死。
包子娘蔡氏死的时候,孙钗七岁。
“我看谁敢动!主杀仆,不过罚银五十两罢了。女人我有的是银子!”
“这匪贼养出来的小贱人!大逆不道……我,我要去衙门告你!治你个极刑!你们,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从速给老娘归去找人,多些人手来,绑了这小贱人送官,老娘还不信治不了这活匪贼了!”
“胡氏,我爹没跟你说过?不要来惹我?”
孙钗俯了身子,两手捏住了胡氏白胖的下巴,眼神刻毒而无情。
这一顿亏是跑不了的了!
两个婆子本是胡氏身边养得两条好狗,让掐谁就掐谁,让咬东就不咬西,这会儿主子被辱,那天然是要先出头狂吠的,不过这两个也不傻,见地了大女人这彪悍的战役力,他们这方还没援兵,为主子出头那也是要谨慎的。
“想明白了,就给母亲我来赔罪,母亲我宽弘大量,一百个响头不消,大女人跪足……哎哟!”
胡氏身边的婆子得了这句,眸子子一转,爬起来就要跑归去报信带人,孰知才转了个身就被一股大力击倒,摔了个狗啃泥!不管是前头,还是背后都疼得将近裂开普通,莫说跑路,就是爬起家都难,只能收回哀哀嗟叹。
胡氏听得猛点头,就是就是。
“大女人,可听明白了想细心了?”
身为一个铁骨铮铮的职业女武者,穿越到这类掉队封建的期间,已经很悲剧了,而碰上一个宠外室灭妻的贩子爹和一个脾气脆弱的包子娘,那更是一桌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