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他废话个甚,看老子的!”
厅中正吵得不成开交的众头子都哑了声,场面刹时温馨。
“先前大当家的说要把别的六个寨子给并喽,莫不是要做七寨总把头,这才空出了个位置?可这位置空出来了,那也另有二当家和五当家啊?”
宋达的本领他们都晓得,就是这些人里头武力最高的林长勇,也没掌控说是能一脚就打倒了宋达……无疑,这敢冒死坐皋比交椅的年青人,在场的谁也打不过,要想制住这厮,除非并肩子齐上,但是既然晓得点子扎手,没整明白来龙去脉,谁也不想在乱斗里头送人头。
“啥?换人当?”
三当家的这不是在开打趣说梦话,而是来真格的?
“此人不知是哪儿冒出来的,空口白牙的就想当全寨的家?”
一时候,厅中更是喧闹,仿佛有几百只鸭子在同时扑腾。
而皋比交椅上的年青人却仍大马金刀悠但是坐,仿佛方才只是拂去了一只苍蝇般。
“三当家的!你这话但是得三思!”
皋比交椅上的年青人淡定自如地换了个姿式,侧头瞄了木大通一眼,木大通浑身一个激灵,从速起家为这煞星办事。
就在这一片混乱里,从聚义厅皋比头把交椅的大理石屏风后,一人雄纠纠,气昂昂,负手大步走出来,袍角一撩,大马金刀地就坐上了头把交椅,咚的一声,还趁便将手里拎的麻袋给撂在了桌面上。
这宋达忒不是东西,最会拍大当家的马屁,干起活来,他显得比谁都勤奋,可实际上着力的时候,那又是两说了,总结一下就是只见呼喊不出工,拿好处时冒死抢。
那头把交椅大当家坐了十来年了,都是做山贼的,谁还讲甚么礼义忠信,不过是拳头为王,头把皋比交椅谁他娘的不想,这不是都打不过大当家么?
“这是哪来的不长眼的贼厮鸟?不想活了敢坐大当家的椅子!”
宋达想得美,可他这一拳打出去,便觉面前一花,整小我就飞了出去,腾空三人多高,直撞上两个正歪着嘴指着皋比交椅上年青人骂他不知死活的小头子,三人连叫声都没发得出来,便个顶个地撞到了墙面上,弹下时又摞在了一处,出气多,进气少,口鼻冒血,痛得连喊都喊不出声了。
厅里有那眼神好的,倒是看出那年青人在宋达出拳的时候,缓慢离座而起,踹出了化为残影的一脚,正中宋达胸口,宋达飞出去时,他仿佛都听到了宋达胸骨断裂的轻响!
世人都是面色大变,相互望望,虽不似先前那般敢指着木大通诘责经验,但平白冒出小我来就想做他们老迈,没一个是内心乐意的。
并且大当家此民气狠手辣,睚眦必报,凡是教他晓得哪个有抢班夺权的苗头,那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世人瞧了那物事,都倒吸一口寒气,怯懦些的,乃至一屁股坐倒收回惊声。
恰是大当家陆万钟!
既然宋达冲在头一个了,他们就算跟上也占不了功,还不如让宋达这厮去尝尝这楞头青的深浅,万一这小年青的是个硬点子呢?
宋达上前动起了手,中间作势要上的人反而脚步缓了缓。
有性子暴的就撸袖子上去,要把这胆小包天的楞头青揪下来揍得他亲娘都不熟谙!
“三当家的你是不是昨儿没睡醒?说的甚么梦话?”
这宋达小人行动,仗着大当家的势向来不把他这个三当家放在眼里,派他做的事,没一回能痛快做的,还老是背后说怪话,告黑状,这下看模样整小我都废掉了,寨子里不养闲人,又变了天,估计这厮也只能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