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道是条通衢,另有两处罚支,客商们在此处,就会分红两波。
郑三说到这儿,前锋连世人都忍不住秀了一把,有挺胸昂首的,有掸衣袖上看不见的灰的,也有扯扯袍角不教皱了去的,一个个戏多的很。
前锋连等人又将往梧城方向的众客商送了两里多地,几近都能瞧见村落了,这才同孙老爷等人告别,往盗窟方向归去。
“各位,到了这儿就出了南屏山地界,各位慢行,一起顺风!”
他们这一队二十来号人,那里是来巡山,就是察看着黑风寨这些日子都没在这一片出没,平白放走了好几拨肥羊,西屏寨葛当家心想,他娘的,黑风寨的人豪阔,懒得干活儿,那他全寨高低都快饿死了,偷着劫几次道不为过吧?
西屏寨喽啰从速把手乱摇,“俺们不敢,不敢,只是本日巡山,远远地瞥见有一大队人马从黑风寨那边方向走过来,且黑压压的好几十条男人,头领迷惑,这才派我过来刺探刺探,还想着是不是外头又来了一队人马?”
黑风寨好似没有打扮得如此威风的步队啊!
西屏寨挨着黑风寨比来,也就隔了四个山头和一条河,平常也有太小纷争,厥后陆万钟刁悍占了上风,那西屏寨也时实务地服了软,四时八节地还会给陆万钟上贡,龟缩在他们那三个山头里,那三个山头都是深山老林,那里有甚么客商颠末,只能抢抢四周的几个村庄,或是派人远远反击,到县城偷摸诱骗一番,挣个仨瓜两枣的糊口度日。
世人本还没多想,被大当家的一点,可不都心如明镜。
“咦,你,你不是阿谁……阿谁……”
这下动静更是透露得完整,草丛里顿时爬出小我影来。
是以赶上西屏寨的小探子,大伙儿相互望望,眼神交会,口风都是紧得很。
跟着孙创业同路的世民气头暗自光荣,这回可真是沾了孙商的光,他有个义子这般豪杰了得,等归去可得跟孙创业打好干系才是。
大当家的一夜之间就收了黑风寨,这武力可想知,就算碰上再多的人,她技艺短长,天然轻松可退,但寨子里这些人可就惨了,那别寨的人如果来肇事,不过是为了财帛和地盘,他们要真占了寨子,那必定是要搜刮一空,再占了寨子,至于说本来寨子里这些人,就算是投了降,人家本身本就有一帮班底,寨子里这些人再凑趣,还不是被踩在脚底的命?
就说这一行人离了凤祥寨地界,又翻过一道山梁,眼瞅着不远处就到了高山官道了。
郑三俄然面色一变,“当初你们葛当家的但是发过誓,再也不到这大道边来做买卖的,若违了便脚底生疮,头顶留脓!”
抽刀拔弓的声音齐刷刷的,把藏在草丛中的人吓得一颤抖,扑通就坐倒了。
郑三想到大当家的曾经叮咛过大师伙儿,因盗窟新整合,民气未稳,若被其他的寨子晓得了,说不得要肇事端,虽大当家的本领了得,便来上千八百人,大当家也游刃不足,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只怕是要苦了寨子里的兄弟们。
这南屏山地界多盗窟,他们虽脱了黑风寨,难保不会冒出个白风寨红风寨来,还是速速离了的好。
往另一条路走的客商们也都纷繁道了别,快步向前赶路。
因而挑了个黄道谷旦,带着最能打的一队人,翻山过来,就想干一票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