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少工夫啊,不但凤祥寨尽握于手,就连别的六寨都模糊地将近降服于他。
可贵有闲工夫,孙钗信步走到后院,去找正养伤的高至公子闲唠。
这等大才,他在北原,可向来没见过。
孙钗这些年都糊口在梧城,虽也成心识地汇集信息,但倒底是没去过北方。
这几人早就传闻了孙大当家奇策大破三寨结合的动静,传闻先前来鼓励他们的几个,现在都已经被推到后山绝壁下喂了狼,更是心底直发寒,得亏他们没本事逃出去,不然只怕也都跟那纪炭头普通,变成了崖下亡魂了!
亲信委曲,“那您不找银子,这往四周瞅甚么呢?”
亲信张大了嘴,“还能如许?那这扯丝皮子树它也不值个钱啊!”
葛寨主瞧着眼睛都绿了。
这只老滑头!
等他趴在半坡草丛里,瞅着丰谷寨的人当真的赶着牛羊骡马,驮着粮食,拎着鸡鸭往黑风寨方向去……
亲信内心话说,那三寨好歹另有特产,咱这寨子里有啥啊!
“想干啥?我还不是为咱全寨着想!那凤祥寨的孙当家不是要各寨的土特产么?咱主动奉上门去还不可么!”
葛寨主背动手,在自家的寨子里盘桓着。
高策拱了拱手,笑道,“恭喜孙当家,这七寨将来怕都是孙当家的囊中物了。”
本来他自我感受也算杰出,起码在诸兄弟里算是头一份的,没想到这一趟南边之行,先是被四弟给算计了一回,又折了亲信老将,接着又碰上了孙大当家,这才发明,本来的他,实在是目光短浅,轻敌高傲了。
亲信陪笑几声,心道,我们西屏寨的葛当家就是鸡贼吝啬得紧,恐怕凤祥寨的孙当家打上门来,本身倒是拎着点不值钱的树皮子去送礼,还扯甚么礼轻交谊重,还想回礼!我的娘啊!
而在一个月之前,孙当家还是单身匹马独一个呢!
亲信谨慎翼翼,“大当家啊,您倒底是要干啥?”
那三寨的人听着虽半信半疑,可倒底亲眼所见,归去天然又是在各寨里好生群情一番。
亲信腿肚子一颤抖,差点就给他们寨主跪了。
高策倒是几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然了,孙钗也很有底线地没问及有关信王军政的首要之事。
虽说这些扯丝皮子树的树皮能卖钱,可儿家药铺收得也是有定量的,每年顶天了收上一筐,也就值个几百文钱的,这点小钱也就够全寨长幼吃几天饱饭啊。
而正敞开寨门,领受着各寨诚恳交纳来的土特产,凤祥寨的弟兄们瞧着都是眉开眼笑。
这会儿恰好逮着高至公子探听环境。
葛寨主洋洋对劲,“如何不能?礼轻情义重嘛,我们西屏寨是七寨里头第一个主动送礼上门的寨子,那孙当家要真是传说的那般智勇双全,就该受了我们这份美意!不但收礼,不定还能回礼哩!”
一个亲信凑上来问,“大当家,您这是丢了银子啦?”
而那三寨来送土特产的弟兄们灰头土脸,满腔不情不肯地把东西送到,却被凤祥寨现在的大窜改惊得目瞪口呆。再加上凤祥寨的那些男人们都不是谦善低调的,见着这帮人惊羡,那可不更得用力得瑟,直把他们凤祥寨吹成了神仙地盘普通。
归正杂七杂八凑了十筐子,葛寨主点齐了十几个机警的弟兄,带着这些“礼”,就去叩响凤祥寨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