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锦虞一向将头埋在宇文睿的怀中,见卫军正搜索着黑衣人便从宇文睿的怀中退了出来。
乐正锦瑟脸上绽出笑意,却还未达眼底时俄然想到乐正锦虞分开时对她说的话,当即又将笑容收了归去,放在礼品上的手也顿时愣住了。
宇文睿面色微变,似不想听她所言,倾身吻住她的樱唇,乐正锦虞的呼吸被他尽数吞入腹中,他这才感觉心中畅快了点。
高柱上的龙头孜孜不倦地吞吐出热气蒸腾的流水,溅在情动迷乱的两人身上,袅袅水雾中,两人的身材融会似一体般久久未分开…
乐正无极白了她一眼,转脸却与轮椅上的男人笑道:“邱儿说如何?”
宇文睿嘴角的弧度微扬,“你是在体贴朕?”
龙嘴放射出的水是从明国寺山下的温泉中引渡而来,具有清神养髓之效,昏黄的水雾中,乐正锦虞掬捧起洁净的池水细细地浇洒在宇文睿的手臂上,为他将身上的血腥悉数洗涤尽。
乐正无极手抚掌大笑,“哈哈!不愧是朕的皇儿,与朕所想如出一辙!”
他瞥向乐正锦虞略显不安的面色,“有没有受伤?”
“娘娘您没事吧?”田七谨慎翼翼地问道。
龙泽宫内,乐正锦虞悄悄地躺在帝床上,昨晚的极倦让她睡了一夜还是还未醒来。
宇文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免礼。”
宇文睿将她重新揽入怀中,手掌微扬,二人的衣服便落在了池边,他抱着她探入了水里。
目送着金黄色凤袍下的脊背仿佛有些孱羸,江寄几不成闻地感喟了一声。
季芸儿闻言却蓦地惊醒,“不!”眼下无数双眼睛正盯着乐正锦瑟肚中的孩子,身为东楚大帝的第一个子嗣,不免不遭到遍及存眷。如果她在此时动手,被查出来轻则打入冷宫,重则抄家灭族!
现在她与宇文睿困在一起,她不清楚这些黑人的目标到底是她还是宇文睿,心中一时也拿不定主张。
乐正锦虞笑了笑,“全部东楚都是陛下的,陛下另有何感慨?”
“儿臣辞职。”木色轮椅一如来时未在殿中留下任何陈迹,飘落的雪花早已凝成水珠跟着殿内的暖炉所散的热气被蒸发地无影无踪。
秦贵妃的面上也浮起一层笑意,她赶紧上前一步俯身蹲在轮椅旁,抬手欲帮男人拍掉肩上的雪花,“邱儿,外头雪大,你不在殿中好好歇着来这里干甚么?”
乐正锦虞眸子闪了闪,随即娇嗔道:“这是天然。”
大司马脊背挺直,锵锵之言掷地有声,“求陛下答应臣领兵踏平南昭!”
乐正无极不悦地扫了她一眼,身子微俯,将老皱的手重扶上男人的肩膀,“既然如此,父皇多派些人手跟着邱儿。”
她今晚莫名其妙地被宇文睿带出宫,又在毫无防备下遭人刺杀,无边的猜疑一向回旋在脑筋里。
见江楚秋面色皆是担忧之色,乐正锦虞挑了挑眉,心中忽地升起一丝不悦,却又稍纵即逝。
在宴会上得知乐正锦瑟又重新回到东楚后宫,并且身子又因有身而理所当然变得更加矜贵,那些在她被宇文睿下旨欲赶回北宜国时而前来嘲笑的妃嫔顿时坐立不安起来,有人一想到她说不定此后母凭子贵再次跃上世人头顶,内心的惶恐逐步扩大。
婉如当即住了嘴,低声道:“奴婢知错了!”
夜明珠的莹光下,琉璃眸熠熠闪烁,宇文睿盯着她的眼睛,嘴角动了动,忽地又想到了本日的刺杀,“没甚么,朕只是感觉在那般场景下的烟花与以往所见分歧,心中一时感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