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凤心如死灰,可面色如常,她晓得,此时断不能暴露怯懦,身后另有无数人看着本身,将本身视为支柱,本身倒了,那大理现在可就有救了。
管家听了,略微考虑,找来段正淳每逢国礼持的玉板、顶上的发冠,交给秦红棉,秦红棉收了这两样东西,心中却道:“这便是段郎的东西?都雅倒是都雅,却真不如他常日的发冠那般儒雅威风。”
钟万仇将秦红棉甩在地上,对林毅道了句“多谢”,近似恶***择人而噬,死死盯着刀白凤,喝问道:“王妃!我家夫人现在那边?”
下人回声而去,刀白凤与秦红棉说了些母亲话,各谈后代如何,说道木婉清时,秦红棉不住感喟。未几时,那下人捧首返来,身上非常狼狈,跪在刀白凤身前,大呼道:“王妃,大事不好了!善阐候与小侯爷被户部尚书袁弘财带人给拖进皇宫去了,小人冒死瞧了一眼,善阐候存亡不明!小侯爷断了条腿,失血极多,只怕是不成啦!”
林毅亦笑道:“这还须得说?一起杀了喂狗。”
林毅非常不测,他对大理国的皇后很有所知,问道:“这倒是奇了,那皇后也是温婉固执之人,怎的能按你叮咛,守着那帮读书人?”
袁弘财微微一喜,拜道:“多谢少爷。”
刀白凤听到这儿,呆立当场,几欲昏迷,念一声“大理段氏本日行迁就义于此”,思及此处,脑里一白,便向后倒去。秦红棉眼疾手快,从速将刀白凤背会镇南王府,令人安设好了,也顾不得身份如何,找来管家,问道:“现在镇南王府有多少可用之兵?”
钟万仇见林毅一招礼服刀白凤,心中也不肯落了下凡,持刀穿入镇南王府,如同恶虎下山,挥刀便砍,砍之前问一句“我夫人在哪!”,答复者砍去手脚,不答者一刀毙命,端是凶暴。
这一声在半个大理城久久不散,却无人应对,林毅呼出胸中的郁结之气,用刀挑着刀白凤的下巴,此时刀白凤已经被林毅那一指弹得浑身绵软,转动不得,此时唯有效凶恶的眼神看着林毅,心中谩骂。
林毅笑道:“天下恨我的多了去了,你又排老几?”刀白凤见林毅目中冷意愈寒,手里的刀离本身越来越近,存亡之间,不由瑟瑟颤栗。
林毅见她意欲冒死,懒得留手,待刀白凤一剑刺近,伸指弹在剑刃上,劲力一传,刀白凤只觉拿不住剑,剑也落不动手,全部大活人跟着剑身颤栗,昏聩欲绝,数息,委靡在地,转动不得。
袁弘财也不擦脸上的血,躬着身子,说道:“已经将那些不想死的官员送进皇宫里了,正叫大理皇后守着他们。”
秦红棉与甘宝宝毕竟师姐妹一场,便有间隔,此时见了师妹的痛苦惨象,也忍不住悄悄垂泪,问道:“师妹,你怎的会落到如此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