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臣大喜过望,只要林毅不与他们难堪,已经少了一份忧愁,此时他说要保住本身世子性命,岂有不从之理?正要施礼,却听林毅说道:“莫要欢畅太早,我不与你们难堪,你们一定能就救得出你们世子,那四大恶人之首,乃是大理段氏的人,一阳指功力不浅,我自问单凭指力修为,也胜不过他。你们几个,这么去不是白送?”
方鹏已经说不出话来,就是跪不下去,也是连连躬身施礼,噙着泪不住称谢,林毅道:“现在已经不早了,方大叔还得好好歇息,您现在身怀重金,不免遭人白眼,就算有我在神农帮,这些人不敢脱手,可万一我不在这,时候一久,不免有人不生歹心,明早从速去大理,只要入了大理城,想来有官府与袁掌柜的庇护,没人敢动你。”
此人生的粗猛,嗓门又大,有些将侍剑吓住了,林毅骑马拦在侍剑身前,冷言道:“路人,入谷,本来不是帮手,现在么...仍然不是,不过,有我在,你们就办不成事。”
见远处火星点点渐起,双手拉过木婉清、侍剑两人,跃上房梁,两人直呼“手臂疼痛”,林毅皱眉了一句“端是费事”,放下两人,也未几问,改成抱胸而行,暗中使坏,按着风俗,偷捏左边侍剑的胸口,不想耳边却一声“啊呀”,差点没将林毅吓岔气。却见木婉清眼中含泪,抽了林毅一耳光,再不住往林毅脸上拍打抓挠,叫林毅放她下来,侍剑见木婉清对自家少爷无礼,伸手去抓木婉清的头发,两个女人斗在一处,倒是苦了此中的林毅,虽说少不得挨挨碰碰,沾沾两个女人家的便宜,但更多的是稳不住身形,几个起落,倒是有些烦了,落在一处房梁上,正要怒斥两人,却听得甚么“淳哥”、“宝宝”近似的情话,当即捂住两人的嘴,转头瞧那哄女人的男人,瞧了清楚,林毅方才晓得,那朱丹臣几报酬何不发言说清楚了。
朱丹臣见林毅嘲笑,动也不动,好似没瞥见古笃诚那双斧普通,左手的袖子却不住鼓励,只待打出去,晓得这是内功练到极深处才有的手腕,正要禁止,一个“且慢”的“且”字才出口,那边林毅的衣袖已经撞在古笃诚胸口,一下将古笃诚打上马背,倒飞出近十丈远。
林毅微微一笑,袁大牛或者说是大理的户部尚书袁弘财,他背后的老板不就是本身么?点点头,指着换了衣出来服的神农帮弟子,说道:“给他两千两银票,当作嘉奖。”
两人骑马夜行,枣红马、黄骠马,皆是好马,叫林毅高看了神农帮几分。林毅骑着黄骠马,闷闷不语,侍剑瞧他似是弃取不定,不敢多问。正骑至入万劫谷的岔道口,身后有几人骑着马拦在两人身前,一女四男,那女人侍剑认得,还是不久前与苍星子下山的黑衣女人,倒是这四个男人,有文有武,有儒有农,年纪附近,瞧起来甚有勇力,不待侍剑向黑衣女人打号召,那持熟铜棍的人大喝道:“你们是甚么人?来这万劫谷做甚么?莫非是那大恶人的帮手么?”
朱丹臣连连道是,不对林毅所言稍有回嘴,引得博思归、古笃诚有些不满,朱丹臣又于三人筹议,稍定,侧着马首,对木婉清说道:“木女人,你轻功比我们几个粗鄙男人强上很多。有劳你先去万劫谷刺探环境,找到世子被关处,做个标记,不必张扬,天亮我们定会带着大理国的绝顶妙手来此处救回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