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筹算刚才就叫本身为小人了,只是碍着帮中兄弟都在,本身再如何怯懦也毕竟是一帮首级,魁首些许风采,多少还是有的,因此刚才迟迟不叫本身为“小人”,而现在他们都已走了,这里的人都是外人,本身随便叫本身为“小人”,帮里兄弟自也不晓得了,既然他们都不晓得了,那本身叫本身为“小人”又打甚么紧了?而论到脸皮厚薄,本身都已厚了几十年了,现下再厚一回,又有甚么干系了?因此当下便厚颜无耻得叫起本身“小人”来了,只是为了保住本身这条性命。
当下五人分头行动,骆大元举了火把,往船头站了。花弄影和隋承志拿起船桨,于划子两旁站定,各齐截边。刘武扬和水若寒摆布两边守了,把那瘦子夹在中间,只不让他逃窜。
隋承志走到船角,俯下身子,缓慢拿起物事,放到骆大元火把下看。只见这团物事纤长藐小,拢成一卷,不是别物,恰是麻绳。当下看细心了,心念一转,双手起处,找到端头,拉长了一段,摆布手大拇指、食指都拿捏实了,使出劲道用力向两边一拉,只听“砰”地一声,麻绳颤栗几下,涓滴不竭,心中顿时大喜,脸露浅笑,提着那卷麻绳,走到瘦子跟前,表示四位兄弟将那瘦子围于中间,不让他有可趁之机入水逃了,本身则扯开麻绳捆绑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