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看看爹爹,望望妈妈,见他们神情悲伤,一时之间愣愣入迷。
水痕见老婆哭了,心中不忍,当下强忍哀痛,擦干了眼泪,走到老婆跟前,缓声道:“娇妹,都是我不好,把你惹哭了,我不哭了,你也别哭了。”眼神中满含关爱之情。
花娇昂首看了看丈夫,见他眼含热泪,神采朴拙,一双素手微微抬起,掩面低头,抽泣不语。
水痕仰天叹了口气,右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向水若寒道:“村中接连出了这几桩命案以后,祸首祸首实是查无可查。水淙是副帮主,找他来问时,他只道隋帮主是不测灭亡,至于如何中毒而死,另有待于查证,而骆家和花家的四条性命,定是之前结的仇家来寻仇,此中原因,与他并不相干。他说的话,帮中兄弟又有哪个信他,有血性的人,都纷繁离帮而去。豪杰帮中有身份的,只要我和刘兄弟了,当下我俩一筹议,决定退出豪杰帮,今后过些安逸日子,落得安闲。水淙晓得我们是隋帮主的亲信,留在帮中,对他并没有多大帮忙,趁便做个顺水情面,放我们走了。”
花娇见丈夫哭了,心中一酸,咿咿恩恩地抽泣起来,好不悲伤。
水痕抬头看了会屋顶后,感觉脸上有点湿,当即转过身去,背对着水若寒母子俩,用手擦了擦眼睛,过了好长时候,才又把身子回转来,伸手就去喝茶。
水若寒问道:“水淙这厮太也坏了,爹爹妈妈住在村里,不伤害么?”水痕苦笑道:“为父与他有过恩典,又不懂武功,只要为父不出这村庄,他是不会来决计侵犯的。另有你刘伯伯,他是个管帐目标,水淙也不睬他。这事,我儿既然晓得了,那便等雨停了敏捷分开村庄,此地是说甚么也不能留的了。”说完,举起茶杯来,抬头便喝,茶杯沾到嘴唇,竟倒不出一滴水来,睁眼看时,发明杯子里的水早就喝干了,不免难堪一笑。
窗外雨声逐步小了,雨水顺着屋檐不竭流下,滴滴哒哒,清脆动听。屋内三人听得,朝外头张望,倒是窗户关了,看不到景色。天气仍然阴暗,气候闷热得紧,屋内三人的表情,就和这气候一样,愁闷得很。
花娇见丈夫满脸忧愁,柔声道:“痕哥,接着说啊,寒儿还在听呢。”
水若寒看着父母在哭,一时之间茫然无措,心中想到水冲,实已怒极,暗道:这贼厮要再让我碰到,定然要他狗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