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痕见不仇家,仓猝出声喝止道:“停止!”
有的道:“山贼不是好东西,有一千个杀一千个,有一万个杀一万个。”
那瘦子嘴里塞了破布,哼哼唧唧了半天,没人理他,心中一肚子火气早想宣泄,但是浑身捆绑,转动不得,想要发怒,一时却也不得。他那裤子湿透已久,连着裤中尿汁早已搭干,此中骚臭味,凑得近了模糊也能闻到。本来心中惊骇,只是时候久了,现下也不如何怕了,腿脚已不颤抖,浑身肌肉放松。
那瘦子冯平只是不听,还是叩首,咚咚咚咚,磕了半天,感觉脑袋瓜子疼得紧了,这才停了,身子趴着,大喘粗气。
那瘦子蓦地间又吃了两记巴掌,感到脸颊上火辣辣般疼,嘴巴固然松了,可也麻疼得紧,当下心中感到悲苦,当即“哇哇”连声,大哭起来,躺在地上直是打滚。
那瘦子见骆大元瞋目而视,仿佛又要抡拳打来,怕身子再遭毒打,吃惊不过,立马不再翻滚,瞪大了一对藐小眸子子,眼泪汪汪得望着骆大元,不敢吭声。
有的道:“何必多问,一刀杀了便是。”
水若寒听了好笑,心道:这莫吓疯了么!
骆大元搔了搔头皮,“哦”了一声,俯下身子,右手往前一伸,抓住布头一角,用力一拉,“噗”地一声,从瘦子嘴里取出了破毛巾,心中愤恨山贼,顺手甩了他两记耳光,“啪啪”有声,只想宣泄在他身上。
水痕“呼”地一声,舒了口气,转过甚来,向那瘦子道:“这位先生到底姓甚名谁,快快照实说来,如果说得迟了,只怕敝人想救你性命,也是救你不得了。”
有的道:“狗头山贼,为害不浅,这般张狂,死不足辜。”
骆大元听得水痕喝声,想到他是本身长辈,不敢违了他意义,当即收住拳头,转头望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