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俄然想起这茬子伤怀事来,情感顿时冲动起来,大为悲忿,无法之余,心中哀伤,直是“唉”地一声,仰天长叹,脸上难过神情,尽显出来。
突听身后一人大声喊道:“你们这两个混厮,死皮赖脸的胡说八道,还非要找寻证据是罢!好,我身上有证据,你们本身看!”
隋承志此时身子离二人较近,已将那二人面孔瞧了个清。目睹两人都是三十四五岁年纪,须发稠密,骨瘦如柴,明显是多年下狱,身上未曾洁净梳洗清算和饮食营养不敷之故,再细看那二人脸孔时,却又各有特性,非常奇特。
那仰着的犯人不屑一顾道:“地上风凉。老子乐意。”
那趴着的犯人朝他的手臂看了看,摇了点头,道:“起来发言,坐着说话。还不都是说话,既然都是说话,那有甚么话,还是径直这般说罢,也别再拐弯抹角的了。”
只见那趴着的男人眉粗目大,圆脸塌鼻。那仰着的男人方头大耳,鼻高唇厚,更是生了一对斗鸡眼,二人长相,也算奇丑了。
那趴着的粗眉者俄然忍耐不住,破口骂道:“谁是他奶奶的狗屁山贼啦!你才是他奶奶的山贼水匪哪!还狗血喷人,做贼的愣喊别人是做贼的!我呸,老子兄弟二人就算是本日死在你们手上,他日也必定会化成厉鬼,来找寻你们报仇血恨的,定然是不会等闲放过你们这群恶贯充斥、无恶不作的太湖帮好人的,等着瞧好了!”
他这番说话情感激昂,过于清脆,极具震慑力和传染力,刘武扬一怔之下,竟是没了脾气,同骆花隋水四人一起,眼巴盼望着那两名犯人,一时之间,不知说些甚么话好了。
隋承志听了一怔,皱眉深思,口中喃喃自语道:“证据……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