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见他带头,只幸亏背面跟着,一齐出了“迎客堂”,沿着鹅软石路面,径直走出门外。
典鸣切近马头,低声道:“他们兄弟情深,帮主便做个顺水情面,依了他们要求,拉拢他们的心。今后,他们五个戴德于帮主,便会断念塌地的跟从帮主摆布,岂不更好?豪杰帮那边,有部属一人在,已然绰绰不足,多去人手,也是徒劳,依部属鄙意,准了为好。”水淙“恩”地一声,点了点头,脸露一丝浅笑,道:“准了。”
还没行出几步,突听“哎哟”一声,一人直挺挺从马背上摔将下来,躺在地上,滚来滚去,不断打滚。
水丁见这势头不对,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转过身去,躲得远远的,免得无辜遭打。
到了外头,豪杰帮世人都已到齐,大家手拿兵刃,或者骑马,或者步行,排成数排,笔挺站立着。
水淙听到“食品中毒”四字,顿时勃然大怒,脱口骂道:“甚么狗屁厨子,手脚这般不洁净,如果本座吃出病来,那还了得。哼,那些送菜的仆人丫环,手脚也不洁净。这事本座返来,定当细心盘问,如果查出使坏之人,立斩不饶。哼,骆贤侄既然行动不得,那便好生留在府中保养。大伙儿,向豪杰村解缆。”
五人听了这话,相互看看,面面相觑,不晓得该如何答复才是。
典鸣恭身站在一旁,见着五人出去,迎将上去,假作不笑,道:“五位少侠,临时少歇半晌,帮主正在气头上,待他白叟家火气消了,便来与你们静谈。”
典鸣便道:“水少侠,你们五个既是本身人了,帮主的事,就是你们的事,典某晓得多少,和盘托出,也不坦白你们,这就说与你们听,待会儿,还要你们一同前去相帮。”顿了一顿,道:“昨夜半夜时分,有一蒙面黑衣人,胆小妄为,竟然趁着暴雨气候,偷偷潜入我们水府,摸到帮主寝室,偷袭行刺。幸得帮主神功盖世,技艺不凡,三下两下,将刺客刹时击退,并夺下了他手中长剑。取来看时,见剑刃上刻有‘银须’二字,从刻法上辨认出来,是郭巨所使长剑。你们说,帮主应不该该前去豪杰帮找郭巨算这笔帐。”
典鸣道声:“是。”转头表示五人跟着他走。
水淙见五人出去,也不睬睬,直顾骂人,旁若无人。这般骂了半天,直骂得口干舌噪,喉头冒烟了,方才开口,顿感腿脚酸痛,想是战立太久了,一屁股坐上太师椅,端起茶杯喝茶。“咕咚”一声,抬头饮尽。“哈”地一声,缓了口气,朗声道:“来人哪,传令下去,全帮高低筹办,集结府门外,本座要亲率本帮帮众,前去豪杰村,灭了豪杰帮,取了郭巨老贼狗头,拿来当下酒菜吃。”
水若寒猎奇心起,问道:“倒是产生甚么事了?”
水淙脸露怒容,哼哼有声。
典鸣目视水淙,看他神采行事。水淙瞥了一眼,点了点头。
次日凌晨,水丁受命带着仆人侍女服侍五人,心中倒是老迈不欢畅,只是碍于老爷号令,不得不从。
水淙府内养有大夫,水丁便出来传唤他出来。大夫到了,是个五十摆布的父老,他见水淙神采气愤,知他喜怒无常,说打便打,当下哪敢多加担搁,颤抖着伸出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三指,往骆大元脉上一搭,隔了很久,定了定神,正色道:“这青年皮肤红肿,神采紫青,乃是食品中毒之状,所幸中毒不深,却不碍事,幸亏又赶上了敝人,那便更加好得快了,只须敝人开一帖药出来,煎熬好让他服下,疗养一两个时候,包准药到病除。”